“是有一闷，”赵大郎，“不过还能忍受。”

为，曾经风光一时的石家，终于彻彻底底的没落了。

“赵夫人，”班婳看着这个越哭越伤心的孩，面上的表情有些冷，“在世的时候，孩有时候不一定是孩，你还是小心些好。”

赵大郎摸着脑门傻笑，他的弟弟挣脱赵夫人的手，的凑到班婳面前，从怀里掏一个丑丑的糖果，“郡主，这是我给你留的。”

有人唏嘘，有人同情，脑稍微正常的，都能猜到长青王撒了谎，可是陛下相信，他们又有什么方法？加上石家得势的时候，赫赫扬扬得罪了不少人，现在自然也没有谁愿意站来为他们说话。

“心甘情愿。”

之前担心城里有朝廷军的探，所以将士们的家属一律不得门，现在城里被清查了一遍又一遍，甚至已经有百姓开始摆摊过日，班婳才放心这两个孩门。

“石先生客气，”容瑕回了石晋一礼，“以后便请石先生多多照顾。”

这个消息传到永州的时候，石晋正在屋里抄经书。

石晋苦笑：“在下现在孤一人，了无牵挂，跟随侯爷，至少不用受到良心的谴责。”

走到一个墙，一个不到十岁大的小孩嚎啕大哭，他满脸脏污，上的衣服也破得不成样。赵夫人看着不忍，想要去帮助这个孩，却被班婳一把拦住。

“将军。”赵夫人牵着两个孩，看到她以后行了一个礼，随后一个笑来，“今日天气好，郡主何不在城里走一走。”

带上护卫，一行人走临时府邸，班婳掏钱给这两孩买了不少的小玩意儿。有摊主不敢收她的钱，她也不多说，直接把银钱扔下就走，像极了移动的钱袋。

石晋茫然地摇，他放下笔，对赵仲：“多谢赵大人，在下想要静一静。”

赵仲见他这个样，竟有些同情：“请你节哀。”

容瑕看着这个站在光下的人，半晌后才：“你心甘情愿吗？”

“不敢，”石晋又回了一个大礼，“属下石晋，见过主公。”

“我父亲……被斩首了？”石晋哑着嗓，怔怔地坐在凳上，笔尖上的墨溅落，污了整张纸，可是这个时候，谁还会在意这么一张纸？

穿着一件裙衫的班婳站在房门外，石晋此时背对着她，她看不到他的表情，石晋也同样不知自己暗恋的女就在自己后。

“这么小就知忍受了，”班婳秃噜着他脑袋上的辫，“这随你父亲。”

“谢谢二郎。”班婳接过糖果，也不嫌弃孩拿来的东西是不是净，扔嘴里咔咔吃着。

班婳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终究没有上前打扰这两人。她转过，沐浴着光走了这栋院。

三日后，石晋换上了一件净的素棉袍，银冠束发，面看起来还好，只是中有化不开的血丝。他找到容瑕，对他行了一个大礼：“在下石晋，愿为成安侯效犬之劳。”

班婳伸手摸了摸两个孩的，对赵夫人笑：“走，你们这两个小猴也闷坏了吧。”

“告辞。”赵仲退房门，摇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