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领命。”

“多谢杜大人宽，”和亲王颓然一笑，“舍妹酿下如此大错，娘娘与陛下尚能饶我等命，微臣激不尽，又怎敢有怨。”

金的夕洒在班婳上，如意怔怔：“娘娘，您现在瞧着真好看。”

她担心娘娘单独待在里面什么事，现在见人终于现，才敢放下心来。

福平太后受了她这个礼，退后两步：“娘娘多保重，告辞。”

“娘娘日日都是好看的，”如意忙解释，“婢最笨，娘娘您别

“杜大人慢走。”和亲王苦笑，亲自把杜九送到正门外后，才扶着门框吐一血来。

“属下在。”守在门外的杜九走了来。

杜九心中如雷击鼓，娘娘这是要圈禁前朝废太与前朝太后？

他不知娘娘以何心情颁发下这命令，他躬行礼的手，甚至在忍不住的颤抖。

“哪里好看？”班婳笑了笑，苍白的脸上几分血，“难我以前就不好看了？”

杜九觉得和亲王也倒霉的，老老实实地禅让了皇位，本该被陛下荣养着，谁知总是有一堆人来拖他后，先是他的原夫人，后是他的亲妹妹，这命格……

夕透过窗照来，班婳从椅上站起，她扭了扭有些僵的腰肢，走了殿门。如意见到她来，脸上忍不住了几分喜意，“娘娘。”

“娘娘的意思，我明白了，”福平太后站起，朝班婳略了，“告退。”

杜九站起时，发现皇后娘娘面难看到极，他以为皇后娘娘会收回命令，但是直到他，直到他骑来到和亲王的住颁旨，都没有人来告诉他，皇后娘娘已经收回了命令。

“还愣着什么？”班婳看着他，“难本的话，对你没有用么？”

“传我命令。派兵护送福平太后去和亲王，明日即刻发。和亲王孝心可嘉，赏三百护卫，到蒋氏皇族里陵墓守卫和亲王与福平太后安全，若无本或陛下的命令，不可让人轻易。”班婳闭上，“你派一些可靠的人去，不要慢待了他们。”

班婳端茶的手一顿，茶渗到了杯外面，她站起对福平太后行了一个礼，这个礼，与她当年还是郡主时行的一模一样，“班婳，恭送娘娘。”

再说已是无益，杜九抱拳：“王爷能想明白就好，下官告辞。”

“臣领旨，”和亲王听完这旨意，神情苍白如纸，“多谢陛下与皇后娘娘。”

班婳站着没动，直到福平太后离开，才缓缓地回神，把杯放回桌上，轻轻净自己的手，她声音有些沙哑：“来人。”

三百护卫……这么多人守在陵墓前，和亲王这一辈，只怕都无缘再来了。

杜九见他这样，起了几分怜悯之心：“令妹与前朝勾结，刺杀陛下，陛下伤重，今日才醒转过来，娘娘因此才会动怒。待娘娘息怒，或许会收回命令也不一定。”

和亲王摇，去嘴角的血迹：“我没事。”

“王爷，”他唯一的妾室惊惶地扶住他，“您怎么样了？”

下残害忠良这等事，最终落得了报应。

时也命也，她又能怪得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