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他吐两个字，又埋在臂弯中，闭着，一副不想被打扰的模样。

阮池回去时正好在楼梯遇见刘玺他们上来，想了想，叫住了他。

“哟，人家衣服不换你都知了…”刘玺表情立刻变得不正经起来，挤眉的看着她，阮池暗自翻了个白。

阮池合起放在边哈了两气，目光落在旁边那个黑漆漆的后脑勺上。

她的神太认真，在灯光下看着他，冬夜寒冷的空气在周围肆蔓延，却奇异的像是觉不到。

沈星又在睡觉。

“今天谢谢你。”

这几天温度骤降，教室即使开了空调，握笔的那只手也已经觉到僵。

阮池忍不住压低声音问。

那里有一团油渍，是前天吃饭时不小心沾到的，已经跟随了他两天。

“沈星，我送你一个愿望，就当是十八岁的生日礼。”

他这两天好像神很差，上课基本从睡到尾，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事情，阮池视线下移，落在了他校服袖。

“刘玺，你知沈星最近是怎么回事吗？”

“好。”

路边的小摊都已经回了家，冬天的晚上更适合躲在被窝里看电视，夜里静悄悄的。

“他这几天上课一直睡觉，衣服也好几天没换了，有不正常。”

沈星动了动嘴，最后吐一个字。

“这是生日福利吗？”阮池笑着问，沈星弯起了嘴角，回答。

今年的冬天格外冷。

“怎么了吗？”

记忆中，有个人曾经温柔的教导他，星星，你是男孩，不要和女生计较，要让着妹妹。

下课铃声响起，尖躁刺耳，沈星像是被吵醒，动了动，着睛抬起来。

发糟糟的，丝毫没有以往的清净，睛里布满着红血丝，唯有那生来白皙光洁的肤依旧如往常，但不掩黯淡。

月亮隐在厚重的云层里，路灯黄黯淡，阮池望着他，眨了眨睛。

“说正事。”

“算是吧。”

因为他知，一旦给了，便是数不尽的麻烦和失望。

“你最近怎么回事？像是在外面浪了几天一样？”

。”

刘玺有些吊儿郎当，阮池见问不什么来，也不和他多说，扯了扯书包带，从他边走过，然而又从后面被拉住。

“没什么啊，我们星哥能有什么事，上课不想听就睡觉呗——”

下午放学，阮池依旧有不放心，沈星难得没有一下课就收拾书包回家，而是趴在那里继续睡觉，一看过去，影莫名有些孤寂。

沈星向来净，甚至有轻微的洁癖，外从来不会超过两天不洗，甚至如果不小心脏了，他当天立刻就会换掉。

-

“不用。”

沈星脚撑在地面停稳，阮池下车，双手拿着钢笔盒背在后，歪着朝他笑。

所以沈星尽再讨厌那些接近他的女生，也不会言侮辱，只是离得远远的，不让人有一丝希望。

自行车到了分岔路，沈星没有停下，直接拐了阮池住的那条巷小路，胎碾压着地面，发哗啦响声。

一张憔悴的脸庞。

“无论何时何地，只要你说来，我都满足你。”

“哎，阮乖乖，你

“啊…”他挠了挠，有些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