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纵自知该给老介绍陈禁，话到了嘴边，却不知是否合适：“这是我……”

顾纵垂在侧的手无意识张握的手，在听到最后三个字的时候，不自觉慢慢地松开来。

老在说顾纵以前给他整的那些幺蛾，比如什么小姑娘为了运动会看他跑步，影响比赛秩序，五六个老师都没能把现场秩序恢复正常。

老这会儿完全没了平时骂顾纵的劲儿，后知后觉地想起什么，多看了顾纵一，而后才：“我是他中班主任，我姓，都叫我老。”

老听见他的声音，还没抬就开始骂他，边上几个老师见惯了老骂顾纵的场面，倒也不新鲜。

徐向也认了陈禁，朝着她笑了笑。

陈禁觉得徐向面熟，却一时间想不在哪见过。老在场，有些话不好直接说，顾纵压低了声音说到：“酒吧第一次见面，向也在边上。”

她想起来了，当时一圈人围着顾纵，以柯悦怡为首番给他酒，徐向在旁边拦也拦不了，只能着急。

老是

顾纵带着陈禁去年级办公室，老即使没有课，也会到学校，在办公室里待着。他单手屈指叩了叩，拧开门，叫了声“老师”

或者是徐向挨了揍不敢告诉老师，只能跑去找顾纵，顾纵把对面挨个抓单揍了一顿。剩下那个挑事儿约人揍徐向的，顾纵一直没去找他，隔了半拉礼拜，人家自己害怕得不行了，哭着找老说他们班顾纵可能要揍他。

他反复嚼着这三个字，像小孩忽然意外得到了一整袋的糖，欣压儿藏不住。

办公室里的人多，并不适合说话。正好是快要下课的时候，老索直接在附近的饭店里订了个包厢。徐向不知从哪得到顾纵回来的消息，几人前脚刚饭店的门，他后脚就到了。见着顾纵，是用扑上去的。

重聚的饭桌上，少不了回忆往事的话题。老下午要回学校上课，徐向得去兼职，都喝不得酒。老端着一杯饮料，也能喝白酒的气势。

好认，毕业前大小算是学校的风云人，毕业之后每个月都会回来找老。

两人一块儿走去，老看看陈禁又看向顾纵，嘴张了张，没说话来。

老实在，了不少菜，顾纵没能拦住，还遭他瞪了一。服务员把菜上上来，摆满了整个桌。

顾纵和陈禁介绍徐向，是他初中的同学，中三年一直是室友，毕业后留在连亭念当地的一所职校。

“您好，我是顾纵的女朋友。”陈禁接过话。

老一抬，正想再说什么，看到顾纵边的人时，愣了几秒，没说完的那些话被生生咽了下去，呛在咙里，不上不下的。

顾纵搡了他一下，没用多大的劲儿，没推开。往他肩上拍了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