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为他生为他死，可以为他任何事，甚至可以为他变成另外一个人，可他却将她这漫漫岁月中的持简简单单地归为“执迷”二字，甚至觉得她也可以上别人。

他并未答是或不是，可却对她说了更残忍的话。

沈西泠真的没有想到，她平生已经经历了那么多的心痛，而此时，她竟仍然会到痛不生。

在昨天的那些事之后，沈西泠原本真的觉得自己不会再掉泪了，可没想到当时泪还是不由自主地掉了眶。她昨天哭了那么久，其实泪早已了，此时眶依然涩得疼，泪来的时候她疼裂，宛若针扎一般。

就像他们之间的情……

她却几乎觉不到了，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企图从他脸上看些许的言不由衷，但最终却失败了。

“你反悔了么？”

她的神摇晃起来，看着他有些不可置信，问他：“……公是说，我对你的情是假的？”

它的气已经散去了，但泽依然漂亮诱人，可他只是最开初的时候尝了一，此后就再也没动过了。

“但你为什么要来

“还是……你只是在骗我？”

他的话一字一句落她耳里，明明每个字她都能听得懂，可是串联起来竟像是天书。

“十年前我曾救过你，后来还将你留在边五年，”他说，“那时你年幼，或许仍未能分得清男女之情与其他之间的殊异，又或许当时若是别人救了你，你也会上别人。”

她的确想过，五年过去了，他们之间的情或许会变淡，也或许他已经上了别人、不再她了，可她没有想过……他会怀疑她对他的情。

他的神透着无边冷清，比山中清寒更甚。

他的声音越来越轻，意义却越来越沉。

她依然很尽心地维护着，可他却觉得变了，甚至不愿意再碰。

她的泪掉在自己的衣襟上，很快就消失不见。

“倘若五年前救你的是顾温若呢？”他看着她的睛，“倘若我与他易地而，你还会上我么？”

他看着她，像是已经不再她：“你当真有如此放不下我？还是你骗过了你自己？”

“你及笄时我曾对你说过，人生既长遭际渐杂，不如意者十之八九，若逢遂事有忧怖，也当记得不必回，”他淡淡说着，提起往事时显得多情且无情，而话至此声音更低，显得愈发悠远起来，“过往你我确曾情，亦都曾连不舍，可那已经是不可追溯的往事，你又何必一定要抓着不放？”

沈西泠微微低下，拿着筷戳了戳那碗羹。

“你是真的这样想么？”她问他，“还是只是为了赶我走？”

他沉默以对。

他在否定他们之间的一切。

怎知对我不是执迷？”

沈西泠闭了闭，努力平复了一下呼，随后又鼓起勇气看向他，说：“在琅琊我们分别的时候，你曾说过磐石无转移，也答应我会永远记得我。”

否定她的十年，乃至于她的一生。

齐婴放在短案下的手攥了，亦同她一般微微地发颤，而他掩饰住了，面上看起来平静无波，与平素一模一样。

“如果是为了赶我走，那你能不能换一个法？”她的睫在微微发颤，“这个法有些……我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