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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06(2/2)

沈西泠前有一层迷雾,而她至今仍未能拨开它,只能依稀看见迷雾背后黑影重重。

到了五月,齐婴又发了一次瘾症。

沈西泠那时心里痛得几乎已经要麻痹了,但她实在不想他在这境况下还要分神来哄她,因此她只看着他笑,笑得很,看起来十分

被安排好的,作为一枚小小的棋,便于齐婴与外界通信。

她凑上去轻轻地亲吻他,小声问他:“你还好么?”

说来沈西泠的也有些奇特,平时在他边的时候明明那么容易哭的,一事也要掉泪,可偏偏面对起这样的大事她却能忍住不哭,甚至完全没有要哭的念

那时他环着她的腰,手上却几乎没有力气,但他仍然,说:“无妨。”

来势汹汹。

沈西泠其实知,他不愿意被她看到他任何狼狈的样,他并不是那死要面的人,只是在位之上待得太久了,早已不习惯将脆弱的一面袒给他人,何况他似乎总是认为她很弱小且需要保护,因此更加不愿意在她面前

我就在这里。

那次凶险的瘾症发作从白天一直持续到黑夜,等到痛苦终于一褪去的时候,他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浸透了。

他都那么痛苦了,却还在记挂,她有没有哭。

也或许……是比顾居寒更加位的人。

这个人一直是这么对她说的……不他是受伤了、生病了,还是面对着什么凶险的境遇,只要她问他,他只会对她说“无妨”、“没事”、“别担心”。

他还抬着她的下仔细端详着她,她知,他是在确认她是不是哭了。

他虚弱极了,可仍然不愿意靠在她上,而持要她靠在他怀里。

是顾居寒么?他们之间另有什么密约?

她一直知大梁枢密院有滔天的权柄,尤其在他的治下更是如此,她经商往来的众多魏廷官员中兴许就有许多是他的属下。但她并不认为枢密院的权力可以直接至此,倘若真有这通天的本事,他们又怎么会仍然被监丨禁?早就逃之夭夭了。

那天他真的很痛,吃饭的时候甚至连筷也拿不稳,手背上的青全都迸了来,了满的虚汗。他痛苦地气,她恐惧又痛苦地死死抱住他,觉到他的得吓人,心也极快,她有一瞬间甚至觉得……他下一刻就会这样死去。

沈西泠明白他的内心,因此绝不会在他面前说什么同情怜悯的话,甚至

今天他瘾症初发的时候还曾试图将她赶,若非她执拗地非要留下来,恐怕他也不会妥协。

可即便到了那个时候他还在安她,她能觉到他在拼命掩饰着自己的痛苦,行装作无事的样,对她说:“没关系,别怕……”

齐婴究竟在想什么?他在等待什么呢?所有的协约都不过是利益的换,这一次,他用什么与魏国人换呢?

沈西泠以往就对五石散的瘾症略有耳闻,但凡染上这东西的人就必须要定期服,否则周便会痛如虫蚁啃咬。

她一滴泪也没掉,同时也绝不心让他服石,只是一直陪在他地抱住他,一遍一遍在他耳边说:“我不怕,我就在这里……”

我会一直陪着你。

如此说来只剩下一可能:有人在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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