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全摇了摇，“才曾听过传闻，朝臣夸赞舒小将军之貌，乃是因为他容颜绮丽，更似女。与幼时的皇后娘娘站在一起之时，容甚比皇后娘娘更为倾城。”

若有所思的想了想：“你多少年了？”

福全嘿嘿一笑，往前走了两步，躬：“回陛下，才不敢瞒您。早些年才在外殿杂使太监的时候，曾经有幸见过舒将军一面。”

周绥的手指仍旧落在舒乐的面上，从面的鼻尖轻轻移动到了耳位置。

周绥一皱眉：“男人之貌，有何可夸？”

福全了一个苦笑，缓缓跪：“先帝驾崩后，朝中大臣更替频繁，见过舒小将军面貌的本就已所剩不多。加上自那次宴后不久，舒乐就用容貌已毁之事上了面，这么多年未

周绥：“议论？有何可议？”

福全跪下：“陛下，当时才还只是个杂使太监，与舒小将军实在隔得太远，故而并未能看清舒将军长相。”

“并非。”

大抵这段山路不太好走，玉撵有些晃动，舒乐睡得不如刚刚安稳，不过倒是没有要醒的征兆。

“陛下您也知，舒弘毅戎半生仅娶了他夫人一人。偏偏他夫人不好，早早就撒手去了。只留下舒乐与舒婉怡一对女。”

“陛下，才虽然未亲见过舒小将军的面貌，但却曾听别人议论过。”

福全停顿片刻，想了想才：“才见过舒小将军那一次实在先帝的六十寿宴上。那一次舒弘毅刚从西南得了大胜，先帝便将他召了回来。中大摆筵席，一是为先帝祝寿，二来也是为了庆祝舒将军凯旋。”

福全脑中灵光乍现，他的视线偷偷在周绥和舒乐上转了两圈，突然：“才愚笨，敢问陛下……可是想问才有没有见过舒将军面下的脸？”

周绥：“继续说。”

周绥听到此，问：“舒乐那时还没有面？”

“那一次大概是想带孩见见世面，舒弘毅便带他的一对儿女一起来了。”

福全心下惴惴，语气越发小心起来：“回陛下……才七岁，算算日，已经二十又二年了。”

福全小心的往舒乐面上看了一，见人未醒，便放低了声音：“陛下，那次寿宴之后，才曾听过许多朝臣对舒弘毅夸赞过舒小将军的长相。”

周绥没有再问，反而低下去看怀中的舒乐。

周绥手中的动作一停，瞥了福全一：“你倒是机灵。”

周绥：“你可看清了舒乐的长相？”

福全摇摇，恭敬无比的答：“回陛下。那时舒小将军仅总角之年，皇后娘娘尚不及垂髫，皆为稚，以面朝见先帝未免奇怪。”

由于制作手艺局限，这时候的面只遮到耳前，耳后苍白细腻的一小片肤来。

周绥终于抬起了，挑眉：“哦？”

福全轻声：“那时候才刚刚调外殿，负责扫地和清理杂，舒弘毅将军常年驻外，甚少往里来。而虽外人皆知舒老将军又一对女，见过的人却少之又少。”

周绥怔了怔，突然：“既有此传言，为何朕从不知晓？”

周绥没有说话，面上也看不是否失望，他正让福全退下去，却又听他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