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小心翼翼地看了一脑袋在车窗上的林三扇，心脖不疼嘛，然后说：“那个，扇，外面那个就是我的学校。”

雨停了，白及也忙完了，林三扇终于提要他跟她一起回去，理由是：

符大仙：我才不会提醒她呢，这下有好戏看了。

“那两寄得东西太多了，还要麻烦你帮我搬一下。当然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我是绝对不会有意见的！毕竟雨天路到都是积，一不留神就容易踩空掉哪个井盖里，而且郊区又泥泞，搬东西的时候万一摔倒了还得一脏什么的……”

林三扇扭过，死死盯着窗外，假装四看风景，实际上……她是在看车窗反的白及。白及偶尔抬望向她的时候，她脖得更直了，直接甩他一个风亮节的后脑勺。

一开始他还捂着心，害怕心声太响吵醒林三扇，然而随着车不断驶，周围的楼越来越少，他脸上了微微的讶异。一直到车停下，他终于瞪大了，呆怔的表情。

她不说话，白及也不说话，司机以为他们情侣吵架了，也同样安静如，于是一路上异常沉默。车里空间窄小，安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更让人手足无措了。

林三扇转，捂着嘴无声地“嘿嘿”笑起来，然后一秒恢复正经，拉着白及上了路。两人直接打车去了郊区，以白及抠门的本本来是要坐地铁转公再走一段的，然而他看到林三扇有萎靡的神，顿时意识到她昨天没休息好，而且还是被他连累的，只能乖乖上了车，坐在她边。

车开半小时，在一个红绿灯停下，这里正好是白及的母校。他脑袋上的小灯泡终于亮了起来，

也只有林三扇那个智障才会看不来，而且还以为白及跟她一样，什么都不知。

他往左蹭了蹭，心中默念：扇这么睡脖不舒服，我只是充当一下人形枕而已，反正昨天她也陪了我一晚上（？），我这是纯粹的报答……

下一瞬，车启动，左转弯，然后他就看到林三扇如同一块木板，直愣愣地歪倒在座椅上，脑门上还有一块鲜红的印。

林三扇扭着不说话。

找一个话题。

接受得容易，就越是可疑。

车刚开来的时候，林三扇还得端端正正的，两人中间隔的距离比楚河汉界还宽，好像昨天晚上把脚丫伸到别人被窝里的不是她似的。可能是暗搓搓地……哦不，小男久了，光明正大地相时反而变怂了。

胡离修为低觉不来白及的妖气，可他已经成为地仙了，要是还看不来，就真该让五雷轰死算了。

白及赶说：“我去！我陪你去！”她家好像还跟他的真在一个地方呢，真是好巧！而且去帮忙也是理所应当的吧。

白及等了一会儿，她还是没有任何动作，他一愣，不会是睡着了吧？

白及：……果然还是被嫌弃了！

白及：果然……就知她会睡着。

然后扶着林三扇的脑袋，靠到了自己的肩膀上。其实就是肩膀挨在一起，稍微借力了一下而已，绝对没有像偶像剧里亲密地靠什么的，白及既没贼心也没贼胆，更不敢趁她睡觉占便宜。

她大概永远也不知，她在假装四看风景，假装四看风景的人在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