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原野说，“很多。”

别人怎么样不好说，但原野是货真价实的不知。他从来不上网看那些，吉小涛截图给他的都是好玩的东西，这撕来撕去的东西怎么可能给他看。

方绍一应了：“嗯。”

机场的时间是下午三多，方绍一走路是牵了原野手的，他们在镜前偶尔也会显得亲密一些。原野于是晃了晃手腕，凑近了方绍一问他：“有没有不舒服？”

“嗯。”方绍一说，“这边没事儿，不记得了？”

他和方绍一现在住一张床已经适应了，几期节目录下来他们俩也没少睡。他俩最开始是因为互为前夫的这个份才避开睡一起，后来睡多了也就不再惦记那节了，有时候早上起来甚至都是搂一块儿的，谁先醒了谁再若无其事转到一边去。

原野和他对视，然后一眨，笑了：“所以我有不舍得录。”

他天天这么“一哥”“一哥

方绍一也不打扰他，拿着本书在看，是他明年的一戏改编前的原作，六七十年代的背景。

他们离婚之后到录节目之前有一年多，两个人几乎就没再见过面。这次回去他们应该也会这样，甚至更久，几年都互相看不到。原野低着笑了下，刚要开说话，被方绍一截断了。

原野神一晃，之后笑了笑又把转回去继续看窗，说：“好呢。”

方绍一摇。

战于是没完没了持续了好几天。

从飞机上下来大家也都没什么神，这天就不打算录什么了，各自时间录几个镜就算了，但是第二天得一大早就起来拍伞。

原野是不坐飞机的，这么长时间飞过来，一下了飞机觉都没什么劲儿。这次他们边换了个小导演，不是之前那个小姑娘了，换了个人大的男生。一路上原野都没和他说过几句话，不过他这一路本来也没说过几句，要不就睡觉要不就沉思。

原野还沉浸在自己思路里，不知在想什么，睛看着小窗外面，一言不发。

故意搞怪非要带这么个语气词，像个傻。方绍一看着他的侧脸，看了好一会儿。

方绍一问：“后悔了？”

后来原野突然叫了他一声：“一哥。”

原野说：“最后一期了，我们还能录一周。”

原野说：“不舒服告诉我。”

原野一笑，回看了摄影机，之后转过来小声说：“不记得我就不会签这边了。”

但节目还得录，几对嘉宾也并没有因为这事儿有什么变化，都跟完全不知这些一样。最后一场终于开录了大家都有说有笑的，还慨这已经是最后一期了，不知有没有下一季。

方绍一底情绪让人摸不透，拍了多年戏，他不想让人看的情绪谁都看不到，他看着原野的睛问：“你还会有不舍得的东西吗？”

方绍一抬看过来，看着原野，问他：“所以？”

方绍一先是没说话，过会儿扯了下嘴角，沉声说：“不后悔。”

原野看着他，笑了下也问：“那你后悔吗？”

他和原野之间有宁静的安稳，两个人都在各自的事情，他们之间是沉默的，但他们始终是有关联的，在别人里这是一个整。

晚上睡前原野躺在床上，坦着肚那里，方绍一从浴室来，原野突然叫他：“一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