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吃劲儿，你这么摸不疼。”原野长长地叹了气说：“我说了没折，就是崴了一下。我有……三十年没崴过了……”

方绍一问：“我看什么？”

方绍一问他：“怎么摔的？”

他过去的时候原野还真在树儿底下坐着，穿着连帽卫衣和黑仔，上还背了个书包。他一条曲起来，胳膊搭在膝盖上，脸枕着胳膊，一脸无言面对世界的表情。另外一条在地上伸直着。边有人弯腰跟他说话，原野捂着半张脸说：“不用我，等会儿方老师来了再说吧。”

原野抬看过来，一脸苦笑。方绍一看他这状态应该是还行，脸也还成，那就没大事儿。方绍一松了气，走过去蹲在原野旁边，问他：“摔着哪儿了？”

片场里，方绍一刚下了一条戏，导演正给搭戏的男演员说戏，方绍一看了时间，转去问吉小涛：“你野哥走了没有？”

方绍一是真的脑里第一个念就是不可能，他就没信。一是这个时间原野应该已经走了，现在还没走飞机都快赶不上了。再说谁摔了原野也不会摔，这人摔了爬起来就得跑，还至于这么兴师动众来找他？

边本来也没有几个人，估计都让原野撵走了。

小助理说“是”：“原野老师。”

时候方绍一过来跟树“谈恋”的时候，抬一瞅，有个小布条迎风忽闪着，这不好的。

他手挥了挥，撵他们：“去，你们该什么什么吧，别在我这儿看我。原老师自尊心已经全线崩塌了，别再踩着它舞了兄弟们，去吧。”

原野指了指自己伸着的那只脚。

方绍一皱着眉说了句：“不可能。”

“什么不可能啊！”吉小涛都无奈了，想要晃晃方绍一脑袋看他想什么呢，“你想啥呢哥！真是我野哥摔了，他从树上掉下来了！”

微信也没回，不过原野经常不回他消息，吉小涛已经麻木了。

吉小涛看手机，之后说：“这时间应该走了，我问问他？”

方绍一脸一变，几乎是立刻就迈步跑了去。他想起原野总躺树上眯盹儿，万一真睡着了没当心那不是没可能。方绍一脸都黑了，原野这些年也没摔过，方绍一也没担过这心。

方绍一“嗯”了声，导演那边讲完戏，演员又得回去再走一条。吉小涛打了电话原野没接，估计是在路上了。他于是给原野发了条微信：野哥你到机场了告诉我一声哈。

方绍一摸了摸他脚踝，问他：“疼？”

方绍一给他解了鞋带脱了鞋，动作很轻，但原野还是稍微有皱眉，他叹了气说：“没折，别看了。”

有人看见方绍一，说了句：“方老师来了！”

“谁摔了？原老师？”方绍一挑眉，“原野？”

方绍一其实担心，但看

旁边一个不知哪个组的小助理，抖着嗓跟方绍一说：“方老师，您快去看看原老师吧，他摔了……”

然而方绍一一条戏还没拍完，导演就喊了停，演员看过来，吉小涛眉皱得死，正跟方绍一招着手让他过来。方绍一走过来，导演和他说：“你的戏今天就到这儿吧，你赶去看看。”

原野脸又枕在了胳膊上，虚弱地说了句：“不知，那是我未知的动作轨迹。不愿回想，你也别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