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的注意力立刻被转开，掰着指说:“上早朝、看陆公公批折，和小福玩……不过跟小福玩好没意思呀，他胆太小了，那个不敢玩，这个也不敢玩，母后，我想去找皇兄他们，可不可以？”

“那我也要读书！”小皇帝一听，来了兴致，拉着姜芮的衣袖撒，“母后去和陆公公说说嘛，让我跟皇兄一起读书好不好？”

可就算如此，也没人敢再提了。

后来他坐上皇位，陆行舟不提这事，别的人也不敢说，只有谢大学士上了一次折，请奏给小皇帝选帝师，被陆行舟轻飘飘一句，陛下日理万机，哪有空闲上学堂，给挡了回来。

她抱着小皇帝说:“读书不是玩闹，一旦了学，不能够中途反悔，不寒来暑往，都必须持，瑞儿能到吗？”

烟在一旁听得撇嘴，娘娘为什么心情不好？还不是被陆行舟以下犯上给气的，如今又假惺惺这么说，不知的，还以为他当真是在关心娘娘。

“可以的、可以的。”小皇帝猛。

姜芮摸摸他圆圆的脸，笑:“那我就找个机会去和陆公公说一说。”

小皇帝没多久就回了崇政殿，烟将他送长安，回来后皱着眉，忧心:“娘娘，陛下学之事，只怕陆公公不会轻易答应。”

“躁躁，摔了怎么办？”

“罢了，”姜芮沉默许久，长叹:“如今的局势你还未看清么，天下早已是他姓陆的天下，人为刀俎，我为鱼，他还何必跟咱们客气。”

谁都知他这话只是借，小皇帝大字不识一个，谈何日理万机？

“是。”烟应下，又轻叹，“但愿陛下能明白娘娘的苦心。”

姜芮听得蹙眉。

次日下午，姜芮去了崇政殿，小皇帝正在内殿午睡，她禀退了伺候的人，单独面对陆行舟。

“瑞儿的皇兄们要学读书的。”

。

她退下去安排，过了约半个时辰后，忿忿不平来回话:“娘娘，陆公公说事务冗杂，恐怕脱不开，若娘娘有要事，请移驾崇政殿。”

“好了。”姜芮将人搂住，“今日怎么有空来看母后？”

其他人可以趋利避害，但姜芮不能。

“

小皇帝说:“是陆公公允了的，公公说母后心情不佳，让我来陪陪母后，您为什么心情不好呢？”

烟听后，一下瘪了气，也只能跟着一块叹声。

一来她答应谢太后，要看护好小皇帝，保住他的命和皇位，自古以来就没有不识字的皇帝，学之事势在必行。二则，这也是她与陆行舟正面接的机会。

“谢谢母后！”

姜芮摸了摸小皇帝的，“母后没有心情不好，瑞儿这两天都在什么？”

“不会的，母后上大好了吗？”小皇帝爬上她的。

烟更加生气:“他的架也太大了，娘娘请都请不来，还要亲自去见他才行，就是先皇在时，也不敢这般怠慢娘娘！”

皇们五岁开蒙，原本去年小皇帝就该学，不幸遇上先帝驾崩，就给耽误下来。

“我知。”姜芮微微垂，“但陛下为一国之君，总不能永远这般懵懂无知，不能不能成功，都要试一试。你让人给陆公公递个话，明日午后，我邀他于浮碧亭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