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我现在是跟空气说话？”姜芮反问。

忽然有双温的手掌将他捧起来，姜芮看着面前蔫蔫脑的龙，伸指龙角，“哭了？”

“芮、芮芮……”

“我……”龙瞪大，在原地蹦了蹦，委屈:“我不是那个意思！”

从第一次下界寻找九渊神尊元神碎片，到最后一片集齐，她一直以为他会忘了回界中所有过往，在此途中也不曾现意外，她早就好归位后与他桥归桥路归路的打算，下的情况，却将她的规划全打。

风声，连在一旁挨挨蹭蹭玩耍的几棵草都意识到不对劲，屏住呼收敛叶，一副乖乖巧巧的模样。

“没有！”龙尾飞快地过角，被她仍在手上，瞬间恢复活力，比方才了些的睛看着她，前爪期待又不安地动了动，“芮芮，你愿意跟我说话了吗？”

尾已经缠上她末尾的小指，龙期期艾艾:“那、那你怎么不来见我？”

姜芮把玩着玉佩，听见这话，哦了一声，瞧不什么神情地盯着他，“所以都是小仙的错，竟胆大包天没去给神尊请安，还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抬贵手饶我一次。”

他气鼓鼓转过，将自己盘成一团，想想心上人的误解和搭不理，又是伤心又是委屈，小小的背影看着还怪可怜的。

汉白玉桌上的龙似被什么定住，既不说话也不动，无形中气氛越来越绷，小小的尾越绷越直，简直像一不太光的筷。

小草龙乐得嘴角往两边咧开，就地在她手掌上打了个，脑袋在掌心蹭来蹭去，“芮芮芮芮，你真好。”

姜芮看了他一会儿，心猜测越发笃定，:“你化为人形时，和现在是不是有些不同？”

说是说有，可憋了半天，也没见他说什么，细细的龙扭来扭去，小睛一下一下瞥她，像是想判断她现在到底生没生气，然后跟条蛇一样游近，火焰状的尾尖试试探探挠她放在桌上的手。

院内唯一看着还算悠闲的就只有姜芮了，但也只是看起来而已，她此时的心思，恐怕比这里任何一个生灵都复杂。

龙惊醒，一看见她的背影，顾不得多想，立刻甩着尾追上去。

姜芮终于扣了扣桌面，:“有话坐下说。”

龙赶:“有有有！”

“芮芮，你是不是也都记得？”

姜芮没回答，仅抬了抬。

小草龙立刻停在桌上，细细的龙盘起，仰起脑袋殷切的看着她。

声气、惴惴不安的嗓音在边响起，听来和那几棵草了坏事过后来向她讨饶一般无二。

龙已经爬上她的手腕，伸信乐颠颠

“怎么，没话可说？”姜芮等了一会儿，问。

这些时，小草龙就踩着云朵悬在她边，一会儿绕到前，一会儿飞到侧，时不时地喊一声芮芮，绿豆小中透几分可怜兮兮。

姜芮没理，从屋里多宝架上拿下个致木盒，将准备送给小牡丹的首饰装去，而后靠在窗边招来一只仙鹤，喂了颗灵丹跑费。

似喜非喜，似悲非悲，似惊非惊，竟连她自己也品不个中滋味。

远仙鹤清越的鸣声打断思绪，她站起来，捧着首饰盒回屋。

仙鹤亲昵地啄啄她的手指，冲天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