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如此,一开始谢婉凝和萧铭修就没怀疑过中的后妃们，毕竟那日若是事成，所有人都要受牵连，不可能有人能幸免。

芳自称什么都不知，她只是一个收钱办事的，药是灵音给的，她不过经了手，其他的内情是一概都没有问的。

因为这事，太后也动了怒，直接撤换了玉泉山庄的事黄门和事姑姑，特地在尚局挑了两个得力的替换上来，要求他们务必彻查玉泉山庄所有人

谢婉凝一下就回忆起那日翟冠被损毁的经过，便：“记得的,不过那日的事至今也只有些微眉目，详细内情却没法查清。初一年宴时中人多杂,事发前下手之人已经撤离，线索断得彻底,不过可以肯定动手的绝不可能是齐氏。”

受。

萧铭修的意思很明确：“齐琛愿意把所有跟齐氏有牵扯的朝臣全列，里面牵扯了什么事，牵扯到什么人，他也都会一一写清。”

她想了想,：“说起齐氏曾经的那些坏事,我倒是想起今岁年宴那日的事来，可还记得？”

回忆就此打住,有些细节谢婉凝不好跟丽嫔讲，倒是贤妃经手过的许多事，丽嫔还是知一些的。

萧铭修冷声笑笑：“朕可以保住齐家，但贤妃……朕也绝对不会让她就这么简单死的。”

朕会让她以她最不喜的方式活着，苟延残，生不如死。

说来也是堵心，事发当时因为王纯汐吃醉了酒吐实情，让苏年直接抓到了尚局的大女芳，可那个百楼的姑姑青竹却已经在房中自尽，什么都没留下。

这一封诏书，是萧铭修反复推敲许久，才跟谢婉凝商量着写来的。

而萧铭修本就对她没什么兴趣，往常日里就只往景玉去，不光是她了，就连其他几个妃嫔都见不到萧铭修的面，满里也就景玉淑妃才能叫陛下驻足。

☆、156

后来，便如陛下诏书上所言：今绯烟贤妃齐氏，御下不严，品行有亏，乖张失德，立不正，其罪难赎。今以贬为庶人，加恩赐令于皇觉寺为先帝祈福，生不得归京。其父齐琛，撤青山书院总山长，生不得执圣人言。商南齐氏三族内亲，三代不得仕。

谢婉凝心中隐约觉得事情并非如表面上看来那么简单，但里面的内情到底如何，她一时半会儿也无从分辨。

便是已经婉约许多，言辞之间也能看陛下对齐氏的厌恶，让人看了就忍不住遍生寒。三代不得仕，一个家族就会逐渐没落，左近也无人会与其牵扯，不用三代，一代就能消失不见。

丽嫔了,笑：“那日的幕后主使无论手段还是心计都比齐氏要得多，且当日我的隔间就在她的隔间之侧，隐约听到她的翟冠也是坏了的,若真是她自己动手,绝不会搬起石砸自己的脚。”

后苏年再去找王纯汐原来的大女灵秀，却也找不见人了。玉泉山庄的杂役房理自然不如中严密，灵秀事发前就称病挪了去，在百楼消了籍，可杂役房却未登记，从她离开百楼之后，就再没人见过她。

谢婉凝了，有些了然：“他想要保住齐家，也保住贤妃？”

“说起这事，我也有一事觉得疑惑。为何齐氏明知盆中下了胭脂雪,却还要把手伸去呢？”谢婉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