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洛加无动于衷，微微偏，又看见了黎远和林曼，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更让他想起了死去的阿孔。他说：“去。”

成洛加轻轻合，说：“您去吧。”

成父见儿如此任，气：“你以为你妈妈是这两年才担心你的？从你成年时抛弃了家业和学业起，只要你远门那些危险的事，你妈妈就从来没有睡过一天安稳觉！她害怕你事，你却依旧任，现在你让谁去？那是你妈妈！”

“不是你。”成洛加对母亲说，“您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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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正常。

成母一怔，手更加颤抖，满大悲痛，说：“你还在恨我不让你离开家门，所以你逃了，你有没有想过我的受？我知你痛苦，可是我更痛苦！”

她痛苦，他也痛苦。

他无力反抗，却也不想看到母亲总是充满悲伤怜悯的睛。他知母亲他，但是这，却成了枷锁，死死将他缠在家里。

“阿洛。”成母的哭声隐忍又沙哑，她抓着儿的手，颤声啜泣，“你终于醒了。”

黎远了解他，就算现在他说什么，阿洛也听不去。他走到外面，带上了门。在走廊上站了很久，想了很多。

他缓缓闭，说：“你也去吧。”

起去了医务室。

他直直躺着，没有任何表情，的是医院的白墙。

林曼用手机电筒照明，看见成洛加的脸吓了一，苍白得已经快要发青，整个人看起来简直就是命悬一线。黎远蹲握住他的肩，定声说：“阿洛，你醒醒，一会医生就来了。”

耳边有啜泣声，有叮嘱声，有人来来回回着，脚步匆忙。嘈杂的声音渐渐平息，已经吊了半瓶针的成洛加也慢慢苏醒。

那日无风无雪，是他们特地挑选的好日。

成洛加怔然看着那白墙，说：“是，今天是阿孔的忌日，两年前，我们登山的日。”

他想了整整一夜，最后还是选择了左边的路。从他选择那条路开始，就等于彻底离开了他们的世界。

他乖乖听母亲的话，留在家里，足不。就为了能让母亲开心些，不要再担心他。但他发现错了，母亲的似枷锁，她开心了，他却很痛苦。

——却成了阿孔的忌日。

他站在岔路上，左边是黎家家业，右边是好友。

病房里只剩下黎远和成洛加了，他等成洛加平静下来，才说：“我知你为什么要选择在今天逃走，你要去哪里，我也知。”

成洛加听见了，他知这是黎远，但前现的脸，却是阿孔。现在的他，看谁都是阿孔。

因为没有办法拒绝和割断一切，所以他才变成今天这个模样。

他是人，不是狗。

背而驰，越行越远。

那个早就被埋葬在雪山下的人。

成父气得说不话，狠狠甩手也走了，他无法理解儿的想法。

成母支撑不住，转抹泪走了。林曼见状，急忙跟了去安她。

“我知。”成洛加更觉得痛苦了，“我知，爸，我知妈妈我，我也她，可是……我真的很痛苦。”

年少时，成年时。

病房中，如夜寂静。成洛加躺在病床上，还在想着刚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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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远微微：“我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