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站在一边放碗筷吧。”

南星默然许久，说:“我有想过，我们的以后。”

他真是个合格的爷爷。

“一样，我祖父也常打我。”

南星想到冯源的乌速度，说：“应该没有。”

南星看了看他，说：“疼，现在不疼了。”

“嗯。”

邱辞脱问：“疼吗？”

南星懂，她很懂，她也很想某一天醒来，能再看见严厉无比的祖父，再督促她勤加练功一次。

邱辞忽然一笑，笑得南星不解。他说：“哦——你已经在想几十年后的事了。我知你的心意了，星星姑娘。”

“再加一碗瘦粥吧，胃。”

“都是十岁前就会的事了，厉婆婆的。”邱辞笑说，“她总是怕我变成一个废人，所以恨不得让我什么都会。”

“加一杯豆浆？”

南星没什么特别想吃的，第一念想到什么，就直说了：“油条。”

不会饭不会洗碗，但是他这个老人家，想给他们独的机会呀。

“嗯。就是挨了不少打。”

临走前他还特地把大黄给带走了，努力给两人创造机会。

她和邱辞一起回到院，茶已经凉了。邱辞又去煮了一壶，来时南星就说：“你什么都会。”

“嗯。”南星说，“再炒一碟粉。”

她倚在洗碗盆一旁，听着旁边的声，想想今天的所有事情。

很平淡，但她很喜。

南星目光落在桌上，问：“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南星忍不住抿角，是解释，却也不是，其实说到底，是他本不在意这些，她一会才问，“那你有没有想过，你会老，我不会，你会死，我或许还没有死。在这几十年，你要怎么面对我？”

邱辞笑笑，问：“那你想吃什么早餐，我给你买。”

邱辞问：“明天有任务？”

“南星

南星偏离了看他的视线，邱辞忽然明白了什么。

只是再也没有这个机会了。

本来还在笑着看她的邱辞蓦地一顿:“嗯？”

五个人的碗筷略有些多，两人收拾里面，南星已经想等明天保姆来了再洗，但转之际，邱辞已经挤好了洗洁。她只好又回来，说：“我不会洗碗。”

碗筷陆续洗好，南星少厨房，找不到摆放的位置，随手摆好，就完事了。

邱辞想了好一会，说：“我胆大。”

邱辞禁不住笑了起来，说：“真能吃。”

这程度南星可以接受。

“我也是。”邱辞说，“其实有时候，我挂念她的，有时候也想，哪一天醒来能看见她。”

“儿时碰见一个严厉的人，好的。”

南星微顿，说不过他。她转念一想，邱辞会不会以为她是在开玩笑，又或者是说，他觉得自己在开玩笑缓和气氛，跟以前一样？

南星的睛微动，没有看他，似乎神情没有半变化，但这话她听见了。她许久才抬看他，又一次问：“你为什么不怕我，我是个活死人，不是吗？”

邱辞看着她，说：“这么问，是不是我喜得还不够明显？”

邱辞恍然，不笑话她了，他又说：“以后你没有任务，只要在店里，我都给你买早，如果我也没有外的话。”

“给陶老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