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空见邱辞泡茶的动作娴熟，绝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他环视一圈店里，全是各朝各代的古玩，有些并不值钱，有些很值钱，统统放在一起，没有什么区别。他喝了一邱辞泡的茶，才说：“你什么时候认识南星的？”

陶老板敲敲手里没烟，依旧是用来解馋的烟杆，说：“也不是她要逛，只是有个故人拜访，说想去附近走走，了解她这些年住在什么地方，她就去了。”

脸上没有了寒霜，连底都化了冰，了意。

“没。”南星伸手，“我的早。”

他的目光转，看见了站在古董店门的人。本来他没有在意，但他忽然发现南星的表情在看见那人后，略有些变化。

过了十几分钟，去捡球的大黄一去不复返，等了一会才看见它蹦着步回来，后面还领了个南星。

“今年？”又是长空意料之外的答案，他说，“你了解南星多少？”

“这么肯定我会给你买？”

变得……温起来。

南星见他神尚好，没有说他怎么一早就过来。她说：“你陪大黄玩，我去。”等走了两步，她才想起来还没给他介绍旁边人，说，“这是我师兄，长空，也是冯源的老大。师兄，这个是我的朋友，邱辞。”

“这里很安静，自带安宁，适合你。”长空还在看着这四周的建筑，幽静而陈旧的巷，地面的砖都已经破旧，下雨天会溅得一泥吧。

“吃过了，不过南星应该没。”陶老板说，“她门去了，说是在附近逛一圈就回来。”

邱辞很是意外，师兄？

“半夜。我去，有冷了。”

“兴致这么好？”在邱辞的印象里，南星是只不用什么事就会躺着不动的小乌，休想她多动弹一步，没想到会在这堂里散步。

故人……南星的故人，邱辞不知这个“故”是多少年的“故”，想着她一会就回来，就去门坐着跟大黄扔球玩。

邱辞将早递给她，南星接了过来，一扫去，里面都是她喜吃的。她问：“什么时候回来的？”

但又觉不像，刚才南星才说，这么多年她都是一个人。转就来个拍档，她还不至于说这谎话。

话问得略有些直接，还不太客气，邱辞有些奇怪为什么他话里有敌意。他说：“今年。”

邱辞笑说：“没有，回来得晚，起得又早，想着她应该没外，看来我失策了。对了，我买了些早，只是路上堵车，有些晚了，陶老板吃了没？”

可绝对不会是朋友，至少不是普通朋友。

是……拍档？

邱辞朝南星微微笑看着，问：“吃了早饭没？”

他注意到南星旁边还有一个年轻人，起先他以为是成洛加，等他们走近了些，才发现不是。

南星去早了，邱辞和长空了店，邱辞发现长空来时，铜铃也没有响。果然是——“故人”。

长空微顿，再一次细看那个男人。

邱辞站起，朝南星看着。

长空也暗暗讶异，南星将他介绍给了外人，还提及了师兄和老大两个份，那就是说，这个叫邱辞的年轻人知南星的事？而且还不少？

长空从未见过南星对哪个男人会这温的神情，就连当年他和南星最亲近的时候，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