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辞隐约觉得面颊微凉，竟然是南星的泪。像她这样的姑娘，是多难过，才会落泪。

邱辞知她的痛苦，当初只是跟南月“划清界限”就让她那样难过，更何况是现在的生离死别。唯一的亲人死去心里会有多痛苦，他也很清楚，当年厉婆婆离世时，他也是几天几夜守在她的坟前。

陶老板瞪：“我也很靠谱，比你靠谱。”

冯源又说：“以前南星是我的顾客，有些事不好问，现在不是了，我想知，南星要那么多睛什么？”

邱辞没有听见南星的哭声，过了许久，察觉到她已经在自己怀里昏沉沉睡了过去。他没有动，这时候睡着了，其实是化解痛苦的一办法。

要离开，早就走了。以前没有走，现在更不会走。

“是是是。”冯源一也不争取争取自己在陶家店的地位，看看手表立刻说，“该给浇了。”

“阿月死了。”南星哽声，说这四个沉重悲切的字，才发现自己本忘不了南月的死。

这是他对她的回答。

不知什么时候，他的鱼从外面游了回来，在两人边缓慢飘游。

如果说屋及乌，那也不见得它们会现在他哥和曼曼边。

正苦心抱着笔记本研读这几天陶老板教导的事的冯源也没抬，说：“没有，她不是跟邱辞在一起吗，您老放心吧，邱辞多靠谱啊，比你和我靠谱多了。”

是因为南星看得见它们，还是有什么其他缘故？

随遇而安的他从中介所辞职后，在陶家店待得也舒服。他想了想又停下脚步，问：“陶老板，我倒是可以继续给南星找买卖的，需要吗？”

分手？除非她不了，否则没有可能。

她在飞机上想像以前那样用睡眠来减轻心中的痛苦，然而这个总是很用的办法，却失灵了。她一直看着窗外，想了很多，本睡不着。

冯源仔细一想，恍然大悟：“因为南

南星没有大哭，在当年南家被灭族时，她那样哭过一次，从此以后，再也没有留下过多的泪。因为泪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更会让人变得脆弱。

“想哭就哭一会吧，不要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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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发现，它们最近总徘徊在南星边，去玩了一天不见踪影，南星刚回来就游过来了。

“要。”

陶老板微微笑说：“以前我也想过这个问题，但现在看来，不会了。”

冯源皱了皱眉，突然明白了什么，说：“南星小真是个很厉害的人。”见过形形的人的他都禁不住慨，“早在几百年前，就已经在为她的亲人铺路，还要找仇人，去各艰险的地方。只是她背负了几百年的重担，一旦达成心愿，恐怕也会因为突然的轻松而不知所措吧。”

陶老板默了默，才说：“有很多用途，最有用的，是两。一是找人，但现在已经没有用了，因为彭方元死了，咒术寻找的对象就是彭方元，然而凶手不是他；二是开生途。”

陶老板已经好几天没有见到南星了，他把店里的事跟冯源代清楚，问：“南星有给你电话吗？”

看他，话还没有说，就被他捧了脸，封了。炽的长吻让她什么话都说不来，越是吻，就越让她明白，他本不会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