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翻转，盯着他说：“我说了不许碰我，不许看。”

“没什么，你不要问。”

邱辞又俯抱住了她，从她背下伸来的手，这一次没有用力抱了。

第一次对别人说那些伤会疼，莫名地想要他的轻抚，像是能减轻那些疼痛。她知，这些伤瞒不了他，说不疼，他不会信。

“不要……”南星抓住自己的衣襟，生气了，“不要碰我。”

南星缓缓闭上，许久才说：“偷命的代价。”她缓声说，“要偷取古董的记忆，是南家的秘术之一，任何秘术，都是要付代价的。祖父为了更好地了解各朝古董，将秘术的代价降低到施咒的人，偷一次记忆，就要付一定的寿命。那些寿命并不多，对于上有三百族人命的我来说，更不多。但因为我的命是外人的，所以代价除了失去一分寿命，上还会多一条印骨里的伤。”

“南星。”邱辞这一次没有退步，他甚至很生气，为什么她受过的苦，通通不告诉他，“伤是怎么来的？”

邱辞只好松手：“那我抱你去床上。”

“南星……”邱辞的手指已经在发颤，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似乎让人十分痛苦的伤痕。

南星的指尖从他的眉掠过，第一次这么离得这么近看他，喜，是不想藏起来的喜。她探亲了他一，静静看着他。

而且南星就穿着这血衣裳睡，不知能不能睡好。邱辞俯抱起南星，余光落在刚才已经解开的五颗扣下面。

他再忍不住，将她后背的衣服往上掀，上面的背，仍旧是这些陈年红痕。

“这些伤是怎么来的？”

——血沾了床，总有难以跟客房人员解释清楚的尴尬。

邱辞立刻坐了起来：“南星。”

“我给你换衣服，衣服上沾了很多的血。”邱辞温声说，“等换了衣服，才好去床上休息，你好好睡个觉，什么都不要……”

南星的背，有无数条红痕。那些痕迹，就像是一刀一刀印刻在了脊背上，伤基本都是陈年旧伤，但最下面一条，却像是刚划了不久。

“没了，真的。”

“你受过那么多的苦，我却一都不知。”邱辞俯，轻轻在她的面颊上印了一吻，“以后这些伤，是不是还会继续增加？”

扣，莫名有了力气，睁看他：“不要。”

肤很白，有。

“你还有多少事没有告诉我？”

邱辞想起她背上的伤，想起她这千百年来所偷取的古董记忆，愣了神，问：“会消失吗？”

南星本来想说谎，说不会，但一瞬的迟疑，就被邱辞看穿了。

他一气，把她抱上床，不等他掩好被，忽然又看见侧躺下，后面衣角被卷起的南星。他的目光扫过她半丨的背，蓦地一愣。

“不会。”南星终于又睁了，说，“疼的。”

邱辞轻轻叹了一气，南星背上的伤，该有多疼，换取一双睛，就会留下一条骨的伤。她并没有什么

南星没想到他不像之前那样不问，反而生气了。她闭上双，低声：“别问。”

在她说完后，始终没有听见邱辞说话。这样的沉默让她担心，又睁开了。邱辞没有走，还在她的边，只是安静地看着自己。不再生气，却也没有笑颜。他见南星看自己，他也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