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芙整晚都保持着一个睡姿，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落枕了，她悲地坐在榻上，动都不敢动。

她看得有一瞬恍惚，想起两人还曾一起在草丛里抓蟋蟀的日，那个时候的小少年，现在却说喜她。

她再躲开，“我一会叫喜去跟太医要贴膏药，总不能一直窝着让您。”

是个活，还在他怀里动了动。

他如今比她要半多，低下的时候，面容在她前放大。她似乎从来没有那么近的看过他，眉目疏朗，那双向来矜傲的凤眸此时是专心致志。

顾锦芙闻言哼哼两声，倒是没叨唠了，主要他手劲得确实也舒服。余光扫到他轻轻摆动的中衣袖，再低看看自己，虽然是缠着，但也是单薄的一件中衣。晚上裹着被没什么觉，如今一看却有丝说不清楚的暧昧。

顾锦芙觉得自己也有那么些不能叫人理解。两人上回在西殿打住了话由，她刻意回避，他嘴上不提却是在行动上穷追猛打，那她这算是被动吗？

第23章

是因为她要借着他的势力，替父亲翻案，所以她默认自己接受他的好，心甘情

而她还接受得那么坦然。

她又疼又舒服，不知该笑还是该哭，继续唠叨：“再值个几晚，是不是命都要折你手上。”

赵祁慎正得哼哧哼哧的，指尖下是她细的一片肌肤，他恨不得能个天荒地老。他手跟着过去：“再吧。”

又刺又酸的疼痛让顾锦芙叫一声，赵祁慎找着位置，一手去托她另一边的脸颊，将她脸慢慢摆正，再用巧力给她脖。

赵祁慎心里一堆的，只是不敢叫她知，不然氓二字又跑不掉。

他伸手去轻轻掐了掐她歪着的脖：“这儿疼？”

顾锦芙有些难堪又有那么些动，慢腾腾地伸展手臂。他着衣服，细心为她好袖，给她理腰。

他摇失笑，让她装没事，要也得分个时候吧。

赵祁慎在她后想笑不敢笑，听着她委屈地怪自己：“值夜就值夜，没见过这么值的，你成心就不想要我好，我都多少年没得落枕这病了！”

他忙下榻，趿着鞋跑过去一看——

“胡说什么呢，我能要你的命？”是她要他的命差不多。

他离得她又近，隐约能受到他上传来的温度，越发使得气氛旖旎。

赵祁慎弯腰去把衣裳拾起来，抬手就给披到她肩膀上：“伸胳膊。让我伺候穿衣服的，你也是第一人了。”

她正捂着脖，半蹲不蹲的姿势矮着，想去拾起掉地上的宦官服。

晚上就睡在他边，虽然离得有半臂的距离，却是彼此呼可闻。他是个正常男人，心仪的姑娘睡在边上怎么会没有觉。光是想就血沸腾，想抱抱她又不敢，觉得对她不尊重，挠心挠肺的，几乎是半宿没合。

他愿意啊，赵祁慎抿抿，她已经挪着下榻，然后抱了宦官服就跑后换衣裳。

下还纡尊降贵地给她穿衣。

她心微微一，侧着避开他的手：“似乎好一些了，不用了。”

他盘还坐在龙榻上，看她落荒而逃的样，最终轻轻叹气。顾锦芙可能在穿衣服的时候又动着脖了，在后哎哟一声。

李望看着那袋眯了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