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来人将再低了低，想要说话，却听到天嘘的一声示意噤声。他就听到里还有翻的声音，很快又再恢复安静。

殿内一侧的更漏不时响起滴答声，寂静中突然又多细微的脚步声，快速移动到绣九龙的屏风前。

她鼻息浅浅，他听到了清楚的一句：“赖狗.......”

赵祁慎听着还是笑，索一手支着，饶有兴致地说：“那哼段曲儿，也许我就能睡着了。”

“往后警惕些，前儿上发生的事决不能再有。”

他一时没听清楚，大着胆贴了一些。

皇之大，他手上暗卫并不够用，除了随时侯在他边待命的，其余的都安排在要。她边的都是他随时拨调自己这的，那天巧在他遣人去查一些事情，后续的人还没到位就了事。

所以说这人无赖起来就叫人疼。

他伸手去将她发间的簪给了来，柔顺长发散开，有几缕飘落在她脸颊上。他静静看了会，觉得这个时候的她可真好看，少了白天端着脸的冷清，面庞再温婉不过。

他就悄悄下了榻，绕到前，果然见她半张脸埋在枕里，呼绵长。

她不耐烦地翻个，脸朝向外嘟囔：“睡不睡，反正今晚谁再爬我榻上来，谁就是赖狗。”

赵祁慎眸光看向昏暗的内寝，屏风上的金升龙鳞片折着幽光，视线就被那屏风挡住了。

谁知话落好一会，她那却没声儿了。他眨了眨，从龙榻上坐起来：“锦芙......锦芙......”

让她连个拒绝的机会都没有。

来人拱手喊了一声，屏风后传来窸窣的布料动静，不一会，赵祁慎影从屏风后显现。

天不当，要当狗儿，她也就随便他了。

内寝再度变得寂静，已经燃到底的蜡烛早灭了，赵祁慎就那么穿着单薄的中衣站在槅扇前，仿佛是被黑暗吞噬。忽地，他冷笑一声，举步往里走，斜斜照屋内的夜

喊了两声也没应声，他转了转珠，又喊：“芙儿......”

梦都想着埋汰他呢。

赵祁慎站起，拢了拢袖，最后又轻轻摸她发一把，这才心满意足回到自己龙床上闭上。

“下午魏公公并没有见过什么人，若说有异常，魏公公在内衙门设宴不久后，有一个戎衣卫从内衙门离开。形并不太熟悉，面容也没看清，先前陛下没有没有问起，如今细想只有这个人有异。”

但到底没舍得掐下去，也怕掐醒了，这声赖狗可就躲不了，不想看她得意的样儿。

赵祁慎细细端详着，可能是贴在她脸颊的扫着她鼻，她皱眉伸手把它扫到一边，还嘟着嘴说了句什么。

他当时就瞪了，心里啧啧两声，抬手就想掐她脸颊。

赵祁慎领着他来到内寝的槅扇前，这才说：“说吧。”

戎衣卫，是什么时候去的内衙门的，普通的戎衣卫哪里能避开他的耳目......他大概能猜到是谁，所以她下午才心事重重？

他听了也不恼，自顾地说：“要不我给你哼一段吧。”

还是没声音，这八成是睡着了，这才转呢，可见是困狠了。

来人应是，今日其实也算疏漏，没被责罚已经是主看到亲厚的份上，愧疚着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