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烟被押走后凤羽又去查看了当日喝茶的杯盏，他无意中闻到一香——落尘香。

为了他，她可以抛弃一切，只要他

如此绝情的话用那么温柔的语气说来，那觉简直比直接杀了她更让人难受。

落尘香是由繁华落尽后最后一缕残香制成，因制作工序繁琐，在天界只有通炼香的姌在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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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羽正殿中一片灯火通明，殿中唯有两人。

似乎没有留意到狂不止的泪，她中低声自欺欺人念叨着：“不是的，不是的，你多少是有些喜我的，不然又怎会娶我？”

凤羽袖袍一挥缓步踱到她的边，声音淡薄到没有情亦没有波动：“那个孩本就不应该存在。”

天塌地陷，是人非的悲伤都不能填补心上残破不堪的疮痍。

没等她说完，他疏离寡淡的声音传了过来：“可本君并不想留在你边。”

夜风鼓起凤羽的曳地红袍，月光下银丝舞，他蓦地回，没有表情的底愤怒几发：“还不说吗？”

一向少言的凤羽今日奇地有耐心，就连她无意识的低语也了回答：“你是说你动用狐族势力迫我娶你的事？”

是啊！她怎的忘了他们的亲事是她不惜代价求来的，他本是不愿意的，他本是不愿的，本是不愿的……

后一雪衣的姌双手因张微微颤抖着，面上却装震惊，语调柔：“凤羽在说什么为何姌听不懂？”

的风本是和却因殿中压抑的气氛平添了几分寒意。

凤羽站在殿中央没有回只平静问：“诬陷柳烟加害本君的事可与你有关？”

他话都说到了这地步姌仍就不肯死心，她扬起一张落满泪的脸无力追问：“我们曾经有过一个共同的孩，难你对我就没有半分怜惜？”

一句话将她准备好的大段说辞尽数堵在了中，姌睁大了双，中是不见底的凄凉，泪登时漫了眶。

☆、卓儿

语调一如往常的低沉没有情，她居然有被他神贯穿的恐慌，望着他慢慢走近的影，姌再也装不下去双发抖跌坐在地上：“凤羽，我、我、我着些都是想为了留住你，我、我……”

月渐凉，夜越发暗淡起来，也正因为如此殿内的灯光显得更加明亮，两人的神态清晰得不能再清晰。

怕是再也得不到我想要的了吧……”

只是，他刚走了两步便再也挪不动脚步。一双纤细的手正死死拽着他的衣袍，那双素手因为过分用力指节都失了血，凤羽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杯上沾了落尘香，事实再明显不过。

“凤羽，你不能这么对我，我对你是真心的！”

萧瑟的影消失在漫天枯叶中，徒留浅影一人愣在原地。

他不能这么对她！自年幼在天界见过他后，他尊贵尘的容貌，他浅淡笑的姿态就镌刻她的心底，自此，无论尽秋来，斗转星移再也不曾褪半分。

“以后再也不要手本君的事或者伤害本君在意的人，否则我不会留你。”冷冷扔下这句话他大踏步走开，没有半分迟疑。

正是因为太过清晰，一些勉力掩盖过后的事实被揭开后才会更残忍也更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