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骜听着若有所思，良久才：“过去那么多年，你倒是记得清楚，朕都忘了。”

“姜还是老的辣吧？来来来，我们再战一局。”

赵合德在刘骜旁坐下，似是不经意地叹：“是啊，都是命。转二十年了，想当年，刚怀上的时候，太医怎么都诊不到喜脉，我还以为空喜一场呢，幸好后来这肚一天天大起来，我的心才算安了。”

赵飞燕装微笑，有一句没一句地搭话，让赵合德也无可奈何。

刘骜问湛：“你觉得太类谁？”他见湛在认真思索怎么回答，又：“说实话，说错了不要。朕恕你无罪。”

等赵飞燕赵合德走后，刘骜独自在屋檐上来回度步，不时远眺发呆。

父俩又对弈两局，互有输赢。不多久，赵合德来了，刘昭便找了借告辞。

赵合德给刘骜端来了鹿汤，她笑：“据说王良娣怀了？太也终于要父亲了。”

赵飞燕本来也想离开的，但是刘昭刚走，她也跟着走的话，显得心虚躲开赵合德似的，便只好坐在原位，问了合德几句六皇的近况。

这边正要重新开局，赵飞燕来了，一家三坐在一起说了会儿话，赵飞燕说今年的夏祭定在下月初三，太史令夜观天象说那日东风起，适合夏祭。

她们妹两个自张放告发真假太事败之后，便都有意无意地互相躲开，见面也只是简单的客问候，早没了以往的妹情。

对于这个问题，刘昭早就仔细考虑过，他：“不如让河西边军防对走私盐铁的商贩略微放宽松些，明面上仍然禁止，但不严查，或许会有些效果。”

“皇上记挂的事太多，哪儿像我，除了皇上就是，有些事记住了，想忘都忘不了。”

会以为我们屈服了，怕了他们。”

刘昭笑：“父皇一边使我分神，一边偷偷奇招，儿臣拜服。”

“此举或许可行，不过朕心里仍然不舒坦，容我再想想……嗯，是不是我赢了？哈哈哈，哎呀，真不容易啊。”

赵飞燕心里一提，果然，当着她的面挑衅么？

赵飞燕实在呆不下去，却又怕自己走了赵合德明里暗里挑拨，便着坐在一旁，但与之前在未央前殿被张放一步步揭穿，犹如慢火亨油般煎熬相比，此时也不过是风拂面而已。

“可不是，盼的我胡都白了。”刘骜接过赵昭仪递来的汤碗，小喝着汤，又：“皇后为此事心啦。”

赵飞燕暗自观察刘骜的表情，看不什么异样，才稍微放心了，只冷然一笑，：“是啊，有些事记住了，想忘都忘不了。”

刘骜：“夏祭之事，皇后你拿主意便好。”又招手让刘昭再来一局。

此话，应该算是嘉奖，赵飞燕笑：“臣妾心也没用。都是命。”

“这鹿汤火候足，味很好。”刘骜岔开了话题，赵合德便识趣地不再多言，只跟刘骜撒，窃窃私语。

更确切地说，赵合德早产，赵飞燕被诬开始，她们在彼此里的分量就已经彻底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