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语怪气地：“当年叶帮主经常下山办事，我见过你不是很正常么？小女卑微无名，不像叶帮主统领群雄，一呼百应，你自然注意不到我……”

叶长箫听她语气中颇有嘲讽之意，把脸一沉，不再接话。

可语不不慢地：“你真的没见过我么？想是你忘了。不过我可见过你……”

可语随答：“当然是老天救的我。”说完，想起李天隐名字里有个“天”字，人也老了，说是“老天”也不过分，心里便觉好笑，不禁莞尔。

黑布飘落，人了真容。

叶长箫脸刷的一下白了，神惊慌无比，不由自主退后两步，颤声：“你……你没死！？袁庄主在哪……你……你杀了她！？”

可语将手抬至耳边，摘下蒙面黑布，手指一松，正：“如你所愿。”

可语一言不发地望着他，面若冰霜。这么多年的辛酸苦痛，还有那绵绵恨意，都化在这无声的沉默里。其中意味，惟有她和叶长箫这两位当事人清楚。

叶长箫歉然：“叶某记不佳，很多事想不起来了。莫非是上一任宋帮主过寿的时候见过？那天上山的人太多了，叶某忙于应付，没注意到袁庄主，惭愧，惭愧！”说完，心里愈发觉得奇怪：过寿请的宾客都是事先定的，并没有这位袁庄主，难她当时隐藏份，混上山来了？

叶长箫到底是大事的人，他虽被可语吓了一，但很快就从短暂的失态中调整过来。他定了定神，沉声：“韩夫人，你果然还活着，真是不可思议！那么的悬崖……你是怎么活下来的？是谁救了你？”

他旁一名手下立刻走过来，弯下腰，用手指住结，向上一提。只听扑的一声闷响，一块沾血木桩落在地。红叶帮众人看到木桩，不约而同“咦”了一声。大概因为帮主在场，他们才不敢说话。叶长箫显然也没想到人是假的。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木桩，脸沉得可怕，过了一会儿，终于抬看向可语，怒：“袁庄主，这是何意！？”

叶长箫脸立即转为晴，笑：“袁庄主果然守信！”

真是好久不见！”她刻意装得很轻松，可话一说来，却带着一丝慨。

叶长箫微微一怔，奇：“袁庄主，咱俩今天不是第一次见面么？”

叶长箫听她声音忽然变了个样，与之前大不相同，心一震，暂时压下怒火，说：“你真的是袁庄主？为什么说话声变了个样？藏藏掖掖的没意思，快把脸上的东西摘下来！”

可语轻笑一声，：“叶帮主别生气！小女久僻壤，今日见到中原第一大帮红叶帮的帮主，难免有激动，请叶帮主原宥！那个女人我已经杀了，请叶帮主验看！”说罢，脚尖轻轻一勾，将那“首级”踢向叶长箫。她的力刚刚好，那“首级”在地上了几圈，刚好停在叶长箫脚下。

☆、锋

叶长箫压没指望她肯认真回答，当然也

可语迎着他的目光，毫无惧意，神一凛，：“我可不想被你利用。你要杀她，自己怎么不去？却使这些谋诡计！哼！可见你是个伪君，欺怕的小人！”这番话都是她心中所想，真真切切，没有半虚情假意。她骂得痛快，一时忘了自己扮的是袁庄主，嗓音恢复了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