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说的都说了，”宁亦惟半闭着，抓着梁崇的手揣在怀里，“说我来找你。”

至少梁崇肯定不会给普通姨夫捐实验室。

梁崇的声音很年轻，温文尔雅，但透着疏远。孔丰不记得梁崇有没有叫过他姨夫，因为似乎对于梁崇来说，母亲的妹夫孔丰，远不如宁亦惟的导师孔丰重要。

“到了，”梁崇说罢，补充，“谢谢您替他请假，我尽早带他回来。”

“孔教授。”梁崇称呼他。

孔丰觉得对话行不下去了。

梁崇顿了一下，答复孔丰：“您希望我们是什么关系？”

不过等待了将近一分钟后，梁崇还是接起来了。

宁亦惟说好，自己挪到了沙发另一边，拿起遥控开始换台。

由于梁崇以往都让秘书和孔丰联系，这次孔丰直接给梁崇打电话，也不确定梁崇会不会接。

等康以馨挂下电话，孔丰立刻关怀：“夫的手术怎么样？”

捞了他一把，他才没真的跌地上。他慢吞吞跟着梁崇到起居室坐下了，抱着坐在梁崇边，看梁崇开了电视换频。

梁崇怀疑更甚，他半抱着宁亦惟问：“他没说什么？还帮你请假？”

梁崇的环境音略显空旷，孔丰怀疑他在室外：“你和宁亦惟在一起吗？”

“正在ICU观察。”梁崇简略回答。

当时，孔丰与太太烛光晚餐过后，正在散步回家的路上，听康以馨和母亲的聊天，从太太的只言片语中捕捉到了几个关键的词汇信息。

“那么……”孔丰着问，“宁亦惟到了吗？”

“在，”梁崇依然客气地回答，“孔教授有什么问题？”

思及此，孔丰心中又是一沉，他极不善于应对这求人办事的场合，想了想，先问梁崇：“你爸爸好些了吗？”

看了几个新闻，宁亦惟打了个哈欠，突然决定主动坦白：“我都跟孔教授说了。”

梁崇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便把屏幕侧过来一些，没让宁亦惟看见来电人，对宁亦惟：“我去接个电话。”

两人静了一会儿，宁亦惟挨过去，梁崇像等了许久，自然又顺畅地把宁亦惟搂怀里，让宁亦惟靠在他。

梁崇拿起来看了一，“孔丰”三个字显示在屏幕之上，让他有被捉的错觉。

“随便关心一下罢了。”孔丰讪讪。

“还算成功，”康以馨把手机放好了，抬问，“你怎么突然关心起我的亲戚了，是不是更年期到了？”

他的太太康以馨与康虽是妹，却不算太亲密。不过康以馨和母亲关系好，常通电话，因此康一给母亲报喜，说梁起完了手术，康以馨这也知晓了。

梁崇看了宁亦惟一，问他：“说了什么？”

孔丰觉得梁崇油盐不，很难沟通，更不知从哪说起，一时静默下来。

孔丰挂念着去找梁崇的宁亦惟，外加有事想请梁崇帮忙，左思右想后，终于决定给梁崇去了个电话。

孔丰还以为梁崇不准备接他电话了。

梁崇倒是很耐心，一直等着他说话，过了或许有一分钟，孔丰觉得再不开不行了，才艰难地问：“梁崇，你和宁亦惟……现在是什么关系？”

第29章

话音刚落，梁崇的手机震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