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告诉梁崇康以馨想看看宁亦惟后，梁崇沉默了许久，让孔丰想起了梁崇说过的那句，“宁亦惟的生活很稳定”。

在网络上搜宁亦惟的名字，看看他已经彻底失去的宁亦惟的人生轨迹，看宁亦惟不断地获奖，在夏令营、冬令营拿奖牌，查到D大附中招生名单，D大少年班公示名单，还有D大附中贴吧里某

若不是她心事太重，脑都在一件事上打转，没空骂也骂不动他，早就从谈恋的时候对着菜单犹豫二十分钟重新把菜单还给她，讲到孔丰自理能力缺失因为没空去找熟悉的理发师发难看得像浪汉了。

最靠前的一个页面，是宁亦惟初中写的一个生实验方面的小论文，获了市里的一等奖。

他昨晚撑不住睡了睡，起来看见康以馨坐在床尾的书桌边。

梁崇似是顿了顿，才说：“姨夫，决定权在你和小姨，不必考虑我说过的话。”

孔丰看了康以馨一，康以馨低着，没说话，孔丰便对梁崇：“这倒不用，我们只是先离远一些看看。”

孔丰惊醒了，坐起来过去看，发现康以馨拿着他的手机看宁亦惟的照片，他的笔电屏幕也亮着，开了很多宁亦惟获奖的网页，都是康以馨搜来的。

“我知，”孔丰说。

挂下了电话，康以馨无打采地靠墙坐了一会儿，对孔丰说：“你还瞒着我的事，尽快告诉我。”

孔丰又面那令她厌烦的迟疑之。

以馨想见宁亦惟，不必来询问他可不可以。梁崇不是当事人，也不是受害者，不应该替宁亦惟选择，也没有涉资格。

“小姨想见他，其实不用问我，”梁崇终于开了，“需要我安排吗？”

孔丰觉得今天梁崇回话的速度与从前相较慢了一些，好像每句话都必须斟酌再三。

“怎么样？”康以馨在一旁扯了扯他的袖，面着不大明显的关切、瑟缩与犹豫。

孔丰作了个手势，示意她稍安勿躁，脆将手机搁在桌上，开了外放，让康以馨也听。

在独自保守秘密夜里，孔丰过和康以馨一样的事。

孔丰警惕地抬，被康以馨用“不要随便惹我我现在很烦”的神瞪了一，只好保证：“好，一定。”

梁崇希望孔丰能把他们的安排告诉自己，只是希望能有时间好安抚宁亦惟的准备，毕竟，这对两个家、对宁亦惟来说都是大事。

“好。”梁崇说，“不过宁亦惟这几天没课了，可能不门。”

“这个实验得不错，很有想法，”孔丰没话找话，指着电脑屏幕说，“评奖人员有一个是我的中同学，你拉下去，对，排第二这个秦瀚，你也见过的。”

不过梁崇现在考虑的倒不是这个。他觉他小姨那个极为暴烈的格，可能不大适合看到宁亦惟现在的状态。

康以馨睛了，袋很重地挂着，里都是红血丝。她把手机推远了一，用气声对孔丰说：“我想看看他，你跑去问梁崇什么。”

康以馨见孔丰走过来，就将他手机放到一边，屏幕过了几秒暗下去，宁亦惟的照片就看不到了。

他怕梁崇担忧，又加了一句：“我们想过了，暂时先不找小宁说什么。你说得对，他家很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