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更令长孙仪担忧的是，凤无惜若是得知了这件事，该是怎么样一心情。

凤缜的份，凤无惜的世，已然落石。

长孙仪本来以为自己这辈的生父已经足够教人失望，没想到还有凤缜这样的存在，她沉默许久，想了个不知合不合适的形容：“真是一山还比一山啊……”

蔺如霜在昆山显然受到最礼遇，被安排在了缀天峰灵气最充裕的府中，长孙仪随苏曼卿找来的时候，他并没有如叶谭明所说的修养，而是坐在缀天峰最的山峰上，走神。

长孙仪笑：“你这气，听起来老气横秋的。”

“此前兰凊微将沐簪雨压了月华界中，你若想从他中问什么关于‘饲’族的消息，可以去找叶谭明。”

他对叶谭明评价的气有理所当然的味，在他中，莲华界能称得上资质不错的人寥寥无几，大多是徒有天分没有心，看来叶谭明心的确不错，竟能得他一句赞誉。

长孙仪神有意味不明。

长孙仪的笑声惊动了发呆的蔺如霜，他抬了抬，看了长孙仪的方向：“此人资质不错。”

长孙仪并不意外蔺如霜会提起莲华，毕竟她来之前就已经好了准备，但她没想到的是，蔺如霜会这么说。

传说中冷情的太师叔向她眨了眨睛，长孙仪一愣，失笑，再打算说什么，白衣剑修挥一挥衣袖，离开了。

“玄曦光虽然尚存一线神智，但她受沐簪雨控多年，几次接受炼化，应当还有后患，你可以问琢玉门门主寻求解决之。”

这样的对话对于长孙仪来说反而轻松，她并不是很想面对莲华和他之间的恩怨，像先前那样的相再好不过。

“你对你师尊的伤势……你心中应该有数，集齐五龙之力或可一解，他们妖族不受心困扰，对‘饲’族扰心智的混沌元气也有压制，万年前一战，‘饲’族死伤惨重，这回卷土重来，想必了十全准备。”

长孙仪：“我明白。”

这一笑里了淡淡的释然，一刹云开雨霁。

“你是不希望我背负起她的担吗？”

“长孙仪，”他想了想，还是：“你其实不必将莲华的过往，放在心上。”

“我不知你记起了多少过往，但我知，你觉得自己和她不一样。”蔺如霜平静：“所以，你大可照自己的心意活着，不必为她转世的份所束缚。”

“……”长孙仪神暗了暗：“好。”

蔺如霜：“……”

张了张嘴，还是：“蔺前辈正在休养，你是否……？”

长孙仪愣了愣：“嗯。”

蔺如霜并没有察觉她的神，只接着：“她的已经足够，她并不欠此界中人什么……”

这个“好”字，说的有些艰难，尤其是兰凊微之死，令人十分唏嘘，昔日月华星辉何等风采，她却一步错、步步错，落到这个下场，只能说造化人。

蔺如霜睨她一：“我比他多活了那么多年，这么说有什么奇怪的吗？”

“……”长孙仪疼地了眉心：“请太师叔带路。”

“可是，”长孙仪：“即使我什么都不

他原本一直面冷凝，被她这么一说，竟有些啼笑皆非，抿了一会儿，还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