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一下，我再画一笔眉。”石之轩挽起袖，珍而重之地在宁楚的眉间添上一笔。

由于化妆的时候，两个人靠得太近，石之轩专注而又邃神令宁楚十分尴尬，又不能转过去避开，只好鸵鸟般地闭上了睛。

其实宁楚知，石之轩抛弃他的这件事他是绝对不能原谅的，但是石之轩对碧秀心的情却是他曾经亲目睹的，绝对没有掺一丝的杂念，纯粹得犹如透明清澈的晶般瑰丽，也如同晶般脆弱得不堪一击。

宁楚觉得自己就像是个布娃娃，石之轩为他穿上了女装还不算完，还帮他梳了一个简单的女式发髻，甚至还拿全的化妆工来为他修眉、涂粉、画胭脂……

也许是因为回忆太过于好，石之轩才不忍碰。

宁楚不禁开始幻想，若没有石之轩抛弃他的那件事，那么他在这世间多活个几年，最后无奈逝去，就算是他娘亲碧秀心悲恸不已，但也不会把责

这女装肯定不是石之轩他老人家自己穿的，看着石之轩朝他走来，宁楚终于为之变，但他现在无法动弹，正要声抗议时，却已经被早有准备的石之轩直接隔空了哑。

宁楚隐隐觉得自己的先天心脏病也许不能因为邪帝舍利的元而痊愈，但假以时日，却能大大延长发病的周期，和缓解发病时的痛苦，这已经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了。只不过把元据为己有，只是事情的开始，要到将元尽化作可以应用的元气，变成自己的功力，才是大功告成，这是个漫长的过程，只能徐徐渐。

宁楚下意识地睁开了双，一下就接到了石之轩复杂至极的神。

独裁！绝对的独裁！

“真像啊……”

“好了。”石之轩的声音突然传来，打断了宁楚的沉思。

由于刚刚收邪帝舍利的时候，他是第一个接受舍利元和邪气的，虽然只是起到了桥梁的作用，但奔腾而的元在他的经脉中也留下了不少的好。元和元气的关系，是源和的关系。无论川多么遥长宽阔，若没有源，仍是涸的川，永远不会变成黄河和长江。

看着面前兴致的石之轩，宁楚地怀疑，难他这个便宜爹最想要的不是儿？而是女儿？

听着石之轩喃喃自语的叹息声，宁楚才知石之轩让他扮女装并不是为了找寻有女儿的乐趣，而是从他上追忆碧秀心的影。

其实石之轩倒没有怎么易容，只是把脸上的胡刮掉，把两鬓斑白的发染黑，由于他的面容本没有衰老的痕迹，这下看上去就好似二十多岁一般，英俊潇洒得让人无法忽略。

人在屋檐下，怎么能不低？要怪就怪形势比人，穿女装又不是什么不能忍受的事情，宁楚默默地在心底数了十个数，波涛汹涌的内心便重新沉静下来。开始细细会内的真气运转情况。

为什么不易容成丑八怪？这副模样走去招摇，岂不是让别人很快就找到踪迹？

算了，他再忍忍，别和一个神分裂的患者一般见识。

宁楚郁结的怒气，被他小心翼翼的态度而画得烟消云散。

宁楚正在腹诽中，却见石之轩从柜里拿一天蓝的女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