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凡着上起的包没回。

孟玉成没有收到回复，又连续发了好多条微信，问他：

郝凡逃到工位坐下来，全缩成一团，黑掉的屏幕上映他惊慌的脸。他摸了摸，好像撞了。

平日里矜持的女程序员们在群里说：“总监好帅！”类似“帅得合不拢”的搞怪表情包，一个接一个地扔来。

孟玉成不得他不去，因为聚餐要喝酒，而郝凡酒量一般，喝多了难免话多，要是在新总监面前说上一两句不该说的，那就不好了。他批准了郝凡的请假，转跟张乔解释致歉：“他一直不好，胃很差，你看他那瘦样儿。”

晚上门聚餐，张乔请客。郝凡跟孟玉成请假，说肚不舒服想早回家休息。

“你是

张乔对郝凡没什么印象，被他这么一说，努力地回想了下，好像确实很单薄，一张脸小得只剩下一副镜，都看不清楚五官。

郝凡没理他，下楼买了很大一碗面，结果只吃了几就推到了一边。

“你快想啊，有思路了告诉我！”孟玉成说。

整个上午，孟玉成他们都在开会。午饭时间过了，他们才散会。郝凡躲在安全通啃完一个面包，刚回到走廊，看到张乔和孟玉成并排迎面走过来。张乔比孟玉成上半，两人的衣着打扮形成鲜明对比。

郝凡捂着赶跑走，后传来大家的嘲笑和孟玉成的声音：“程序员都有呆！”

“你怎么回事啊？怎么又不回微信？”

哪怕吃着饭，孟玉成也不忘问他：“你有思路了吗？”

会议结束，老板让研发的几个主要负责人留下来继续开会。郝凡自然不在其中，他习惯地垂着跟着其他人一起走会议室，不成想脑袋磕到了玻璃门，“砰”的一声顿响，他连退两步，又撞到了椅。

郝凡上耳机，打开虾米播放今日推荐歌单，第一首张靓颖的。上个月他刚去听过她的演唱会。

晚上，门群里大家不停地发照片和小视频，直播聚餐全过程，照片里和视频里的张乔哪怕只是安静地坐在角落，都是人群里最显的那一个。更别说动起来的他，举手投足带着不经意的潇洒。门里的其他男人，包括孟玉成，都被他衬托成了路人。

孟玉成又发来微信：“新来的总监真的很厉害！”后面跟了一个沮丧的哭泣表情。

真不敢相信他是我们这一行的人。”

“嗯。”他打起神，勉回了一个字。

张靓颖唱：“你是个人秘密，我会小心藏好。”

孟玉成正说着什么，张乔微微笑着，时不时，两人看起来相洽。孟玉成不傻，见人下菜碟的事他最会了。张乔抬手拍拍他肩膀，不知说了什么，孟玉成惊讶的表情，随即讨好似的笑着。

两人越走越近，张乔抬看过来，郝凡赶低左拐，避开了两人。他了洗手间，双手撑在洗手台前，一低吐刚刚吃下去的面包。

朱尚武说：“人撞坏没事，玻璃门撞坏得赔啊！”

一时很狼狈。会议室里留下的人齐刷刷地看过来，包括张乔，眸光冷淡。

他刚坐下没多久，正在开会的孟玉成发来微信：“你想到解决办法了吗？”

项目开发遇到了瓶颈，老板开会应该也是为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