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办公室找人的张乔有意地扫过角落里的郝凡，这人不知怎么了，痴坐在电脑前，一脸失魂落魄，更显得人苍白虚弱。

只有张乔自己明白，郝凡不喜他，甚至有抗拒他，不然为什么每次看到他就躲？他对其他人可没这样过。想到此，张乔没来由地烦躁，回到办公室喝了很大一杯咖啡后，才找回了平静。郝凡对他的态度让他疼，郝凡和孟玉成的关系则让他想要一探究竟。

两人的合作同盟终于要瓦解了，两人的关系这次真的回不去了。明明是一件好事，郝凡没有想象中的开心与轻松，反倒觉得很失落，好像丢了什么重要东西。

，谢谢。”孟玉成回得很客气。

又有人说：“也不是每次啦，有时候还是会跟大家一起吃的。”

尽无法完全释怀，但郝凡打起神，打开快的恰恰舞曲，全心地投到工作，沉浸在编写程序的快中，全然忘了时间，忘了周围的一切。

有人突然问起：“上周他是怎么了？”

也不知李英怎么跟孙医生说的，最后人医生还托她带话，让他监督郝凡吃饭，要带他去看心理医生，被他说得好像两个人关系很好似的。

“你怎么了？”郝凡多问了一句。

“没怎么。”这一次，孟玉成不像以前那样，什么都跟他说了。

整个上午郝凡都没心思工作，对着电脑一直发呆。连一向迟钝的小东都发现了他的异状，偷偷问他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原来这样啊

有人说：“他好像不怎么吃晚饭的。”

张乔扶额，王大义还是贼心不死，非得让他去坏人。不过，王大义的没错，他把他叫来就是搅动这滩死的。

他打开电脑，系统查看整项目程序，调郝凡负责的分，来来回回看了很多遍后，不禁笑容。偏偏此时王大义给他发微信：“下午3我在办公室。”

留下加班的同事张罗着叫晚餐外卖，大家挑餐厅报菜名，问张乔要不要一起。张乔一听又是川菜，摇说不要。有人喊郝凡，问他要不要一起。着耳机的郝凡无动于衷，不知是真没听见还是装没听见。那人喊了两声，见他没应便不喊了。

有人接茬：“对哦，每次加班他都不叫外卖。”

一句话惊醒了郝凡，他明白，那些失落情绪因而何起。被这情绪困住的自己，又是多么的卑微可笑。他着自己打起神，坦然接受和孟玉成关系的结束。没有孟玉成，他又能回当年默默无闻的平凡码农了。

上有人压着声音回：“哎呀，那天也不怪他，孟主那天才叫奇怪呢，无缘无故找茬，我指令明明写对了，他非得说我错了让我重写，太过分了！”

张乔从王大义办公室来，已经过了下班时间，研发的人走了大半。郝凡还在，全神贯注地盯着电脑，手上敲个不停，不大的脸被屏幕光照得惨白。

有人附和：“也是，郝凡的代码一直都写得好的，突然挑什么病！”

HR总监单独给他看过郝凡的检报告了，胃状况非常糟糕，还有轻微的营养不良。他托李英问过孙医生，孙医生说郝凡有厌症，好几年了，第一次被送到医院时，半条命都快没了，养了半年才缓过来。他的厌症时好时坏，最近又恶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