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玉成发来一个微笑表情，虚伪又克制。

等他走了，郝凡才慢慢回过味来，他过分的尖锐又让孟玉成难过了，不知为什么，在孟玉成面前，他偶尔也会变得较真、刻薄，准确无误地刺到孟玉成的痛，明明刺痛孟玉成不会让他到快乐。

“还有事？”郝凡很疲惫。

题。”

郝凡再孤陋寡闻，也听说过半岛，是有钱人才会去的地方。向来节省的孟玉成居然会请他去那里吃饭，郝凡到意外，又到内疚。

又回到之前的路了，一个掌一个糖。郝凡疲倦地看着他：“对你呢？”

孟玉成说：“周一前给我也行，没那么着急。”

孟玉成先低沉默了一会儿，再抬，大里竟藏着几分温柔和无奈，他轻轻叹气，听起来有哀愁：“你说你就不能对一个要走的人好吗？”

孟玉成一直盯着他，直到他忍受不了，重新睁开睛。

郝凡躲开他的手，小声问他：“这个有什么用？”

郝凡追问：“对你呢？”

郝凡搞不懂孟玉成，为什么可以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反复无常。他瞪他，孟玉成回瞪。他眉大，哪怕是故意演来的瞪人，也有几分凶煞。郝凡忽然心灰意冷，觉得对孟玉成心生眷恋的自己又愚蠢又可怜，他盯着电脑里的东西好想全删掉。

郝凡盯着那表情看了一会儿，长叹一气，放下手机上耳机，随便开一个音乐集，居然是昆曲，脆生生的女声里，结满了愁怨，听得他胃发。

除了自己，他从未想过伤害任何人。

孟玉成回了一个“OK”的表情。

他表情变化太明显，孟玉成见了竟有慌，上了语气：“这事好了，对你没坏，真的，骗你是小狗。”

郝凡忍下胃轻微的不适，全神投到工作中。一直到耳机突然被人摘下，郝凡才被迫停下来，回茫然地看着

“算了。”郝凡轻喃，让孟玉成算了，也是让自己算了。他合上睛呼，不想再刨究底，也不想再计较，到最后得谁都不愉快。

郝凡准备给孟玉成发微信歉，却先收到他发来的信息：“周六晚上八，半岛酒店艾利爵士餐厅，我订了座。”

如果孟玉成大大方方地承认用途，哪怕是犯罪，他都愿意为他。最后一次，他想好聚好散。可是为什么到最后，孟玉成都没办法坦。

“你一定要来，都付了钱的，听说不能退。”孟玉成似乎很怕他不去，特意补上了一句。

他回孟玉成：“好。”

郝凡想了想，又说：“你要的东西，周六吃饭时带给你。”

“对不起，孟玉成。”郝凡回。

郝凡看不懂他的哀愁，但是那多来的温柔让他到有不知所措。他动了动鼠标，隐藏了Marp页面。

孟玉成突然伸手，像上次一样他发。郝凡微微皱眉，孟玉成很快收手，用跟他同样的语气低喃：“算了。”说完转走了。

郝凡看着两人的对话，又回到了客疏离。他讨厌孟玉成的晴不定，他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

孟玉成和他对视半晌，败下阵来，叹气：“怕了你了！”

孟玉成推他肩膀：“你问那么多什么，叫你你就！”又回到以前的理所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