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镜里的自己，面苍白得像鬼，睛凹了下去，越显黑大，瞳仁里像是着了火，冒着疯狂的、仇恨的光芒。这不是个好现象，她缓缓地闭上了睛，默默告诉自己她还不能疯，起码现在不能，她需要冷静理智。

可惜，差了那么一。

她也刷了无数次的牙，凡是牙刷都够到的每个地方，她都仔细地刷过了，最后不知破了哪里，漱的吐来都是红的。

她收拾着要随携带的品，两换洗的衣、钱包和份证件，还有她刚网购的那和她手机一模一样的智能手机和一张外地号码的手机卡。网购的过程很曲折，她对同事撒谎，借用同事的电脑，同事的帐号，就连收件人都是同事的姓名，没留下自己的一丝痕迹。

他甚至冒了一个念，他现在受的，就是瘦猴当时的经历，快活，生死的快活，死亡在带走他生命的同时，也给他带来了最极致的快乐。

快意如一般，还在一层层地冲刷着他的，在无尽的畅快中，他低下看她。像是还没能从刚才的变故里反应过来，她惊愕地瞪大了睛，愣愣地看着他，脸上全没了以往的不屈与漠然，反倒有些不知所措的茫然。

杀了他，然后被他的手下直接杀掉，就此一了百了。或者幸运些，可以有机会面对警察，向他们说所有的实情。如果她能更幸运些，警察能查清了傅慎行的底细，那么她将无罪。如果没那么幸运，那就把她当一个神分裂者好了，反正傅慎行和沈知节长得那样像，她神受到极大刺激，杀错了也正常。

只差一，只差一她就能杀了他了。

☆、第9章

何妍是直接回的家，门先去浴室里放了一大缸的，把自己泡了去。其实之前在别墅她已经洗过澡，可就是觉得上不净，用浴巾使劲地搓，快要把自己褪了一层下来，心里还是膈应。

她毅然扔掉了手里的牙刷，快步离开卫生间，去卧室里整理品。梁远泽今天就会回来，夫妻二人小别二十余日，见面后她没有理由拒绝他的亲，可她无法用这样一副布满其他男人印迹的躯面对丈夫。她得暂时离开几天，等待这一痕迹消失。

意料之中的枪声却没有响起，上着保险的手枪只发咔的一声轻响，她愣了一下，他已一把攥住了枪，单手迅疾地卸下了弹夹。

理由很好编，学校临时差，又或者是有学生在外地突然了什么事情，她需要去赶过去理。梁远泽信任她，她随便编一个突发事件就可以，他不会怀疑。

几乎是鬼使神差地，他忽地低下，用力覆住了她的。她的柔糯，微微有些发，许是因为红，在嘴里格外地有弹。那上面还沾有他的味，再往里去，齿间，腔中，尖上，他的味无不在。

何妍很快就收拾好了一切，在离开家门前，她回首看这个家。再过四五个小时梁远泽就会回来，她如果选择留在这里，到时

她小心谨慎，不想给傅慎行留下一破绽。

和在她中的那次全不相同，甚至和以往的他每一次验都不相同，死亡的威胁带给了他从未有过的震撼刺激，他埋在她的内，不受控制地绷，灵魂在地狱与天堂之间穿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