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鬼脸，方才慑人气势立刻毁于一旦。

罗洛德朝以暮凑近，后者僵地背过去，「我想……再组一次佣兵团，我需要人手。」

日晓凑近罗洛德耳边，「他自己惧怕拥有的力量遭人滥用，所以为自己下了个条件——只有值得信赖的冒险者，才能带走他，记得……是值得他信赖的人才足以成为他离开日神殿的监护人。」她觑了一旁绷着脸的以暮，「我希望是你，你和以往来这里找他的人有决定的不同。」

日晓轻轻颔首，对罗洛德微笑——象是托付重要事给信赖之人后的安心微笑——便领着老神官一行人离开。

受不了这僵局跟罗洛德的视线，以暮恼怒地开问：「你到底来嘛？」他说话时仍没看罗洛德。

「哼，真谢妳还看得起我。」

「所以你是来还债的？不必了，我大人有大量，不想跟你计较。再见，门在那里，慢走不送。」

陋室中的两人陷尴尬的沈默好一阵，以暮率先移开目光，脸上毫不掩饰的烦躁，径自走房间，回到宽广的祭祀大厅，罗洛德只得无奈地尾随上去。

「我才没怕——你别在那里随便揣测我的想法！」以暮愤怒地吼：「你也是一样！每个人都一样！看到我的力量就兴奋地凑上来！什么都不知还在那里大放厥词！」

罗洛德没见过布下的雕像是什么样，学着他抬望去，看半天看不个意思来，只好把视线放到以暮上。他见对方没打算说话，也就默默凝视着那张板着的脸，直到那张脸现些微情绪波动。

「我是什么都不知，因为你本不愿意跟我说关于你的事情！你现在跟我说清楚啊！说明白你——既然不想去，却又三不五时去镜厅窥看外面事的心态是什么？」

罗洛德抓住正在剥着的手，握在掌中，不让以暮把手回，「那些都是你自己规定的不是吗？是什么东西让你拒绝踏去？有什么好害怕的？」

神像前方的供桌上放着几个着鲜的瓶，以暮拨着艳的朵，「组团？你是没人能找了吗？看起来你还不懂我的游戏规则——结束一件工作我就会回神殿，不会和任何人建立起长期往来合作的关系，你要我去加你的佣兵团？我只是个祭司！你是要我帮你在门扫地吗？」

「你

以暮再度走到方才罗洛德与日晓来时他站的位置——被布幔覆盖的雕像前，仰望着它。

匆匆离去的神官忘记关上大门，正值傍晚的日光自外斜而，把原本没什么照明的大厅染上橘红。

「是。」话说回来，什么叫决定的不同？罗洛德看到日晓不太正经的笑容，决定不要再追问。

直率了？罗洛德狐疑地瞄了以暮一，看到以暮有狼狈地转开。

「好了，我要去理杂务了，看看这些人到底在我外时把神殿搞成什么样，你们两个慢慢聊吧。你们不准让人来打扰他们。」日晓走到罗洛德跟前，踮起脚着罗洛德的脸说：「以暮的个是直率了，所以常常与人冲突，但他本并不像表现来的那样恶劣。」

「以暮！不准对日晓大人言不逊！」老神官看到日晓扫过去的神，赶忙低下，不敢作声。

「我欠你的人情还没还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