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退了一步，一气，「团长，我很喜你，不，应该说是吧。」

。」桀松开手，有哀伤的笑容，「你现在看起来很不一样，跟一年前比起来有活力多了。」他把手放在自己，「因为他吗？这个祭司？」

「嗯……当然，还有其他人。」罗洛德往旁边的席斯等人扫了一。

罗洛德凝视着桀，从他的话中觉到即将来临的分别，他朝那个即将消逝的影伸手，「等……等等！」

盛怒状况下的以暮也只有罗洛德想靠近，他安抚地拍着以暮的背。

「但是我们确实看到他走了——」

来自逝去

众人瞠目结地看着可以十人合抱的大树就这样变成两半，心里不禁对以暮肃然起敬。

「哼……王八……」以暮着气，在倒下的树上踹了几脚忿，「我居然忘了纯木灵死后有可能会转化成树木——一般的树成长速度没这么快，该死！」

「你一直认为我只是崇拜你而已，不过……我是认真的……就像你对他那样。」桀的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只有罗洛德听见，「是以暮让我想通这件事的。」

「欸？」

桀摇摇退开来，在盘错节的树上灵活地着、转着，那一瞬间罗洛德彷彿看到那绿发的少年影，「但是我也很喜以暮，所以我一都不到遗憾喔，团长，因为最后我玩得很开心，我真的很兴……能在最后碰到以暮，还有跟你这样对话。」他最后在大树前站直，淡淡一笑，「你能重新开始——真是太好了。」

「这是……桀最后的礼吗……」罗洛德中哀伤，曾是桀伙伴的人也激地看着大树。

「啊，最后帮我转告给以暮——不准欺负团长！别太嚣张了！混！」桀转向大树，轻颤，蓦然举起右手，气一变，「你才别胡占用我的啊——」右手挥下，一光自天空落下，直接从中间把大树劈开。

「离开的是他属于人的份，属于木的份就留在这里，混帐……被他摆了一。」

看到罗洛德不舍的表情，金眸转开视线，以暮叹，「这次真的走了，他的意识已经完全消失了。」愤怒的神褪去，他的脸线条变得柔，手抚上倒塌的树木，「你放心，我没有劈到，他还活着……而且这也是他的意思——把树砍了当作建材吧，你们不是打算在这里建立据地吗？」

「所以……他现在是……」

「欸？所以这是……」糟了，桀变成两半了。

「你……真的……」

看着低下的桀，罗洛德一时找不到话回应。

「桀、不……以暮，你回来了？」这凶狠的模样应该没其他人了。

「桀——」对他的惋惜与不舍袭上心，罗洛德想说些什么安他。

「这棵该死的树就是那家伙啊！」以暮把一直握在手中的东西砸到罗洛德脸上——那是刚刚挖来的金属小坠饰，「妈的，而且你这白痴居然没跟我说他是炼金术士，居然用这东西控我！看来所谓的闹鬼八成也是他搞的！」

桀直，脸上是释然的笑容，若有所思地看向旁的参天大树，「虽然我已经变成这样了，」他无所谓地耸耸肩，抚着罗洛德的脸，「可是我还是想跟你说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