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里正值考试周，闲逛的学生很少，大分都泡在图书馆和教室里疯狂K书。

“生前孽因，死后结孽果。”谢容显然不想对他这个外人说太多，敷衍，“你真想知，去问萧七吧。”

他望着熟悉的教学楼发呆，几天前那个离奇的梦境突然在脑中闪过，他循着本能慢慢地沿着台阶走楼里。

他问方华和徐蓉蓉的死是否有关，只是自一个摸不清的直觉。

方华吐一个没成型的婴儿？！

关卿离校多年，回到N市后也没有再回母校看看，现在站在母校门，满心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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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卿朝前走了一步，问：“真的没有吗？”

但这条路几乎是条死路，一个学校的名声比它的教学质量还要重要，当年市局的刑警没从涉事人嘴里撬来的东西，他去更不会有结果。

徐蓉蓉是在大学时期死亡的，如果陶辛家中的女鬼确定是她无误，那么教中语文的陶辛和她又有什么渊源，徐蓉蓉为什么时隔多年反过来找他索命？

可方华是个女教师，关卿的思路打了个结，暂时解不开，于是他换了一个方向。

关卿神经一，脚边的团虽然血模糊，但是实实在在地能看手脚的影。

女人弓起的后背颤抖了一下，又疯狂地。她一边扣着自己的咙，一边绝望地朝关卿伸手。

如果方华是个男老师，徐蓉蓉和婴儿就能联系到一起。

关卿想着想着，无意识地走到了四教楼下。

关卿心，我要是能找到萧七，还来问你嘛？

从谢容中是撬不什么话的，关卿明智地选择告别走人。走两步，回看了一蜷缩在地上的方华和婴儿，想了下，忽视掉刘永的夺命连环call,直接奔向他的母校。

而方华的反应给了他肯定的答案，却也给了他一个更大的疑问。

实际上，能看到满地鲜血的只有关卿一人。

走廊里很安静，偶尔有学生来打，上厕所。

四教……

关卿还没明白她这个举动的意义，突然方华的猛地一抖，宛如承受了不可想象的大痛楚，嘴几乎裂开到了耳，整张脸朝外无限凸起。

走廊上人来人往，但没有一个人被这惊悚骇人的画面吓得停住脚步。

关卿越想越觉得脑中一团麻，下最直接了当的办法是找到当年大学里的知情人，调查清楚徐蓉蓉和方华的渊源。

“关先生！”匆匆赶来的谢容厉声叫，扫了一倒在血泊中的方华，几分嫌恶之，对关卿说，“关先生，你走吧。医院不是个适合你常来的地方，这里来来去去的鬼魂太多。”

等关卿爬到四楼，连上厕所的学生都看不见了，教室的门锁。透过窗可以看见竖起的一块块画板，这

东西，伸手指拼命地往咙里扣，不知究竟想扣什么来。

“她是怎么了？”关卿忍不住问。

女人边扣着自己的咙，边疯狂摇。

这竟然是个婴儿？！！

“呕！”一个紫红的大团从她嘴里挤了来，落到地上。

他却并没有被吓倒，面对女人几近自残的举动，他始终站在几步开外，仍由血沫溅在他的鞋面上，居临下地问：“徐蓉蓉的死是不是和你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