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可以复原的东西吗？”

“那你应该说什么啊。”

“几本估计我再也看不到的书–其中包括

德竖起右手中指；罗伊翻翻白。昨天晚上他还在迫自己记住每一条他不该喜德的理由；他从未遇到过如此引人却又讨人厌的家伙。德还真是充满矛盾：幼稚而成熟；罗伊觉得自己想得越多了解他的反而越少。

“我说–抱歉。”

“不是的！”德不耐烦地回答，好像罗伊这么问很荒唐似的。但气立刻下来。“我是说–你的房。一个家对我来说没什么意义，但你……总之–”

这么想来还真没有。罗伊的家只是他的居所，并没有什么拥有特别意义的东西。没有家族的遗产，也没什么纪念。有的只是砖块和泥，家和……他在想起什么时痛苦地搐了一下。

“嗯…吃的。”德的话十分简洁。罗伊抬看见他站在一边。他的发随风到飘着；脸上一直贴着车窗的那块还有些红。他皱着眉，看上去很烦躁，像是即将爆发的火山。

“臭小。”

“万一哈克想要怎么办？”

“不习惯早起？起床气？”罗伊递过去一只苹果。

“比起这车舒服多了。”罗伊自卫地辩解并打开后备箱在杂中翻着。他叹了气，搜寻着咖啡–就算是冷的也无妨；至少能让他清醒些。霍克艾应该有想到吧？

“如果我还要些怎么办？”罗伊边问边上车。

德伸了个懒腰。“到底是谁有起床气啊？”

“你说什么？”

罗伊在方向盘上轻弹着手指。“……谢谢。但你不需要歉。又不是你放的火。”

罗伊的手终于摸到行李中的保温瓶。他扭开杯盖，呼着咖啡的香味。这似乎能让心情好起来–破碎不堪的生活中少数平常的东西之一。他向杯里倒了一些。烈的苦味终于让他有了自己还活着的觉。

罗伊困惑地抿着嘴，努力回忆起德歉的缘由。“因为你喝了所有的咖啡？”

“我本没机会说！”罗伊真的有些生气了。

下，并隔着车看着他。德那侧的车门也开着；罗伊发现他正向外翘脚并抬望着闪烁的路灯。“他们毁了你的一切，但你最想念的居然是床。我早就该料到了。“

德若有所指地向后座看去；哈克已经躺在那儿熟睡了。“他错过机会了。”他轻轻关上车门以防吵醒中尉，然后坐前座。“你到底上不上来？”

德以破纪录的速度解决掉苹果并将果扔到草丛里，然后伸手要保温瓶。他拒绝使用杯。“我可不要你的细菌。”

“……我的免疫能力很的。”德反驳，并将空了的保温瓶放回行李中，无视罗伊。“快。我们可不能一直停在这儿。”

他说的没错。唯一暗示着即将到来的清晨的只有东方地平线上的一抹银，与的路灯相比差得远了。他们最多也只开了几个小时吧。奇怪。觉像过了几年似的。

“我又没染什么。”罗伊皱眉；德怀疑地看了他一后直接从保温瓶里饮用咖啡。“你不能忍受我的细菌，但就不怕让咖啡带上你的？”

窗外的景仍然只是影。在这情况下人很容易被眠–他只需机械地踩油门和调整方向。罗伊差忽略了德的话。

“你说呢？”德厉声回答；他接过苹果咬了一大。“再说，这本不是早上。天还黑得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