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抵着自己的。罗伊向下看去并不禁微笑。德蜷缩在他旁，闭着抓着大衣，然后又朝罗伊靠了靠。他的额抵着罗伊的，几缕金发挂在上，在其衬托下显得更是明亮。他终于屈服于睡眠；呼声逐渐均匀平稳起来。

他慢慢抚过红印；德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并微微挤了一下好让他安心。他没有刻意拉开罗伊的手，而是抬起，毫无保留地将弱对罗伊暴–这是在几天前还本不存在的信任。

罗伊伸手将大衣递给德。“你需要睡眠。换我值班。”德张开嘴。“别吵。还有，别让我命令你休息。你现在很累；在我们回去的路上我需要你时刻保持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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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犹豫了一会儿后不耐烦地叹气并抓过大衣，但没躺下。看样他觉得这个主意很愚蠢–但他若是不休息的话对两人都十分不利。

罗伊仔细查看着德的后颈，然后将手贴上他的咙。他立刻发现问题–那名刺客的手比自己的大很多，也壮很多，要掐断德的脖大概是毫无问题–看样，为了威胁自己他也几乎是那么了。几小时前他还完全肯定自己和德能安全逃脱；但现在他只是庆幸没人死亡。

他移开视线，转而望着大门。

“我们不是该赶路吗？我等会儿再睡也行啊。”

要赶回中央这是毫无疑问的–他和德不可能永远逃匿下去；迎击才像是他们的作风。回到城里威胁会增多，但同时他们也能更容易地获取信息。至少他得先确认休斯他们没事。为了待在军队里，他已经牺牲了太多–不能再被夺去任何东西了。但是中央离他们的所在地有几百公里的路程，要走回去本不现实。他们得到附近的小镇上–也许可以混货运火车（简称货车

“抱歉。”他试着转移话题。“我睡了多久？”

罗伊默默地盯着放松下来的德。双描过脸颊的廓。他想就这样躺在德边，拖着他的脸，护着他–不行。为了他们两人，为了德，他必须好自己的工作。

罗伊想指是德一直在保护自己，但觉得自己还是别挑起争执的好。困倦会使人过度烦躁。这是他生平第一次主动放弃和德吵架。

“他差杀了你。”罗伊无法控制声音–无法掩饰自己的情。若是自己的话倒也罢了，但只要危险找上德他便完全冷静不下来。

德哼了一声。“鬼知。你忘了？我把表都扔火里了。”他看看外面的光。“大概……四小时？反正你错过早饭了。”他指指地上被打开的罐，茫然地盯着刚刚从靴里扯的一把稻草。“我们现在要什么？难得走回中央？”

他坐在德旁，正对着大门，同时尽量将自己隐藏在草堆后面。

抓着德的肩膀使两人面对面。“你确定自己没事？”目光停留在德脖上的手印上。血又开始愤怒地沸腾。

罗伊翻了翻白，捡起枪并轻推德的右肩。德一开始还很不情愿，但最终还是让自己倒在草堆上。罗伊给他盖上大衣。“快睡。剩下的就给我吧。”

“还好啦。”德认真地看着罗伊。“你才是受伤严重的人呐。你一到这儿就睡着了。”他的神突然变得柔和起来–里闪过一丝恐惧。“我检查了你的脉搏–为了确认你没死在我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