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敌方的血。”利莎回答。“总之这个等会儿再说。河南岸现在全是士兵，随时都有可能搜查到这一带。”

“你们是怎么过来的？”罗伊低语。“就没人怀疑你们为什么这么晚还来吗？”

利莎的嘴角隐藏着笑意。她调整了下呼，很快便停止了，重新镇定下来。目光也严厉起来。“上校，您不该来这里。您的举动不仅愚蠢，而且十分危险。”

“有人监视这里吗？”

“这个？”罗伊，拿照片。“我们正准备动。”他舒展开最后一拧在一起的肌。他又回到了伙伴边。这是他数日以来第一次看到了希望。“这里发生了什么？楼上那滩血是怎么回事？谁受伤了？”

“一言难尽。”罗伊打断哈克，转对着霍克艾。

霍克艾。“你们两人从后窗去。其他人还是原路，以免引起怀疑。”

“总不能大意啊。”利莎回答。“现在先回阿姆斯特朗的领地。”

哈克轻咳几声，目光在德与罗伊间跃。“至少比你们俩多了。你们这副样–”

“找到他们了？”低沉的嗓音重重地震动着罗伊的耳。天蓝的珠在黑夜中不停地闪烁。罗伊很快认了它们的主人：虽然只与亚力克思的父亲见过两次，那家族特征却实在是太明显了。“快来吧，斯坦上校。”

“等等，你们怎么知我们在这儿？”德不解地问。

哈克燃了一支烟。“当然是有帮手啦。”罗伊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前方停着一辆车。就算距离尚远，他也能估计它的价位–自己一年的工资似乎也买不起。哈克走上前去拉开车门，一混合着烈的雪茄和白兰地的气味也随之飘。

德爬下并拉起哈克，熟练地消去刀刃。“彼此彼此。你可差就没命了啊。”

“在看到火车站冒起烟那一刻我们就猜到了。”利莎略有不满地停下解释，同时示意罗伊熄灭火焰。她指指厨房。“休斯中尉叫大家过来找你们。我原以为你们会藏在院里等的，因此在发觉屋内的动静后我们只能作最坏的打算。”犀利的目光一动不动地停留在罗伊脸上。“你们真的很幸运啊。迎回来，上校。德华也一样。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没人知该怎么。”

“显然，休斯早就认可你的愚蠢啦。”哈克有些得意地挠着。“在发现你们并未在避难所烧死后，他立刻就猜到你们会来这儿啦。对了，看到他的留言了吗？”

尽如此，他的睛仍机警地动着。他下窗台，和谐弯下腰向猫一般无声地贴着墙移动。罗伊稍微放下心来。

“该说的话还是等到与其他人汇合后再说吧。”罗伊放回手和谐枪。“当然，前提是休斯还没全猜来的话。”

“上校，待会儿您和德华得暂时忍耐一下，躺在地上。我们来时就被巡逻教主很多次了。恐怕……”霍克艾坐上驾驶座。“其他人倒是无所谓，但城里几乎每个人都已经记住您的长相了。”她带上军帽并拉低帽檐。

“但这样能藏得住吗？”罗伊听从了她的知识。片刻后，德也爬到一侧躺下。

罗伊推着德走厨房，顺便检查他是否受伤。德看上去没有大碍，但脸上血全无，裹在军衣下的双肩无力地耷拉着。

“放心，还没有

的汗珠，无力地笑了笑。“谢天谢地。我还以为你们是刺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