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发现他有异样的举止了么？”

“我舞很好看的，现在一支舞给你看！”

这一幕顺利地打发了斗郎们，也顺利地为可怜的胡姬赎了。但她偷运天赏赐的绢帛，回去后下场不会比葚了别人好到哪里去。费了这么多心血，总不能打漂。她没忘记来这里的目的。正想问问博士上元夜的表演名册，这胡人少女摘下面纱，眨着大睛对她：“郎君，我姓康，名阿妮蛮。”

“学习速度倒是快。可惜我不喜女的。”

“那您还是别有龙之癖了。男人和男人是没有好结果的。”

“我是女的。”

，远方球场，蹄声鸣撼动全城。天下已建久安之势，终成长治之业。街与街间是意盎然的红十丈，坊与坊间是时和岁丰的锦世界。在这繁华西市的街中，车队延绵而停，每辆车上，均满载金丝银线的绢帛。绢帛泽灿烂，与艳为一，晃得人。裴羲岚手臂转向门外，朝胡姬彬彬有礼：“浥鲛绡，赠与娘缠报。”

“你在瞎说什么……”

“郎君，帕之癖是什么意思啊？”

“龙之癖呢？”

阿妮蛮老实摇。裴羲岚孜孜不倦地问了半晌，也没从她那里听说邢逸疏有多重份，会变戏法、翻斗云、腾云驾雾、变成鸟鱼虫之类的。她甚至连那个人是邢少师都不知。确切说，她以为少师是一。问到最后裴羲岚决定朝她挥手说再见。阿妮蛮：“就让我跟了您吧，我不但会舞，还会洗衣、饭、打扫院，以后您哪怕在家里，也可以吃到地的胡！”

“放心，我只是给你解围，也赎了你的，你自行走……”裴羲岚话未说完，便呆了一下，发现前的胡姬正是邀邢逸疏过夜的那一个。她压低了声音，把阿妮蛮拽到一边小声：“你可认得邢逸疏？就是上元夜跟你舞，你留他过夜的郎君。”

阿妮蛮愣了一下，却无半惊慌：“女的更好，那我既可以跟你帕，又可以当你的丫。多一个选择不更好。”

“从刚才你不是一直在问那郎君的事吗？你若喜我这样的婢女，我好歹可以当你的妾。他是个男，连你的妾都当不了。”

“男喜男。”

“我也不喜女的。但你救了我，我觉得你比男人威武，所以我喜你。”

阿妮蛮低看了一她拽着自己的手，脸颊发红，不是大唐女那羞涩的红，而是孩气的情红：“我有印象。可他不是好人，他拒绝我了。”

裴羲岚自负心有凌云笔，居然不过一个母语都不是汉语的文盲。她脆带着阿妮蛮回家，乖乖受死。受死过程冗长，却都没有结果来得会心一击。结果是被禁足到父母了为止。虽然大唐有夜禁制，但被禁足的第一个夜总是比以往更加漫长。可恨，可叹，若不是那些个斗小儿，她怎会落得如此下场。想到斗小儿，她又想起其中一

“不必。”

“不必。”

裴羲岚理好偷绢后事，随答：“就是女喜女。”

不等几个斗郎回答，人群中已传来惊叹声，随后便是如雷的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