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里直挨自己的夫郞，没有话，因着跟梅画相的时间长了，所以类似的名言警句他也听了不少，以往他也有过类似的心境，只是不善总结和归纳，再者说，他是从小土坷垃里长大的山沟小，别说去学堂了，连有没有学堂都不晓得，周里是个机灵的人，这些日肚里可是攒了不少偷学到的学问。

“上次他说的滴穿石，那意思不就是叫你不要气馁，持之以恒再接再厉么，再者说了你才绣了几年，我都绣了多少年了？经验是累积起来的，经验累积到一定的阶段，自然会现他应有的价值。”

少的多，上的担不是一般的重，看着亲弟弟和弟夫吃穿用度越来越上档次，脸上的逐渐增多，面越来越红，要说不嫉妒是不可能，但羡慕的成分更多，所以他每每都盼着日快过，好去艾奇家的地，多些收成，将来把自己的夫郞养的胖胖的。

常华神转换，这时又想到了上去的绣品，一时间，满脸透兴奋和期待，“也不知我的那些能换多少钱，反正我是相信小画的，那新鲜样准保叫人前一亮，”说完神又一暗，有些自卑地，

“是我后来想到的，去称豆腐的时候在他家站了站，之前没想到。”艾给他说，他是听到娟娟说今儿不赶集卖菜才央各他的，如果娟娟也赶集，他就打算叫弟弟不去地里了，歇一上午；或者带上弟夫下地，让他自己在山脚边玩，还能散散心思。

倒是前面赶车的老汉比常华还要惊奇不已，之前艾老大的孙跟着二奇家的学认字这个刮大风一样的消息可是把他羡慕了好些日，他也曾想过舍去一张老脸上门求人，只是接下来那大娃便被

有常华的场合永远都不怕没话说，一路上叽喳不停，周边的人已经习惯了，也不觉得烦躁刺耳，当然在吃艾给他饼的时候歇了一会儿。

“就是怕我的绣工人家瞧不上，没得拉低了绣品的成。”

常华静静地听着，直到艾说完了，才吃惊的咂着嘴儿问，“哥，你这话里的意思太了，这都是小画说的？你怎么就能背过和记着啊？”他没好意思说自己听了好多次都一雾，记都记不住，还怎么理解啊，也难怪白费了梅画的几次。

“哥，今儿咱们全来了，谁跟小画在家啊？”

“诶？昨儿咱们一起走的时候没听你俩应和啊。”常华问。

艾帮他把嘴角的渣渣抹掉，笑着说，“娟娟带娃过去，他家的菜上次赶集卖了六筐，这次也能摘两筐，他婆么嫌麻烦，说是再等一个集在卖。”

赶大集的时候越往早，菜越好卖，提早跟老艾约了时间，车在艾奇家门停着，人一到立装车，走几步拉上常华的三筐菜和半篮，老被甩了鞭，哞哞眸的叫几声，拉着几人慢悠悠地走起来。

艾锤了他一磅，看不上他这自暴自弃的失落，轻责，“你呀，不要总是觉得比不过别人，谁都有优缺，并不是人人都是十全十的，你的上自然也有闪光，就像小画时常念叨的那句‘天生我材必有用’，你也听了许多遍了，不能只走耳朵不走心，小画说的很多话都有理，你要细细琢磨其中的义。”

青没跟着，他上午帮艾奇拾掇地，这次陪着押车的是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