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鹤，四浪。珈素生前也游玩，只恨国事缠，无法与我一起游。不过往后，我可以带她游遍万千山。”

不过想到冷玄早知绿郎来历，却对他守如瓶，雷海城还是忿忿不平：“那你为什么要瞒着我单独行动？”

冷玄嘴角勾起缕淡淡微笑，却不答话。

雷海城的呼变得急促起来，终于踢开睡袋，腾地坐起，怒视冷玄，几乎咬牙切齿地低吼：“知？！你还一个人去冒险！”

雷海城冷哼一声：“你和绿郎不是早就勾结好的么？我看多半在开元的时候，你们就想好这鬼主意了，却瞒着我。”

雷海城倒不惊奇，心想以绿郎坦白的心，本就不适宜卧底这行。符青凤八成也自以为吃透了绿郎脾，所以压没想到绿郎竟也会玩起手腕来，以致沟里翻船。

被少年怒火四的漂亮眸瞪着，冷玄清了清咙，无奈：“事仓促，绿郎拿毒蛇威胁我跟他一起走。况且那时候你们离我又远，我也没办法跟你们商量。”

枉他还一再地提醒冷玄注意绿郎，其实这男人早有成竹，估计暗中把他的张全当成笑话看……雷海城越想越气——冷玄心目中，究竟当他是什么？

两人天南海北地聊到夜半，煮了些雪稍事洗漱各自就寝。幽无觞裹在自己携带的薄毡里不多时便传鼻息，冷玄又去取些树枝将火堆烧得的，在星光的夜空下独自站了半晌，才钻那小帐篷。

“所以你故意留他在开元，想看他耍什么招？”雷海城板着脸，虽然还在气，可手被男人讨好地握着，也就不好意思表现得太没风度。

“……雷海城……”他躺到睡袋边，轻叫，然而少年背对着他，动也不动，只有呼均匀起伏着。

丹凤瞥向冷玄，“玄兄，你反正传位给了周儿，也别再整天挂着那些烦心事，脆放手，你我如当初时结伴同游，岂不快活？”

“我虽然告诉了那孩，他的主人是被西岐国君原九重死，但他当时只是半信半疑。

“你不要想得太多了。”嗅到雷海城浑洋溢的火药味，冷玄觉得再不招供，恐怕这帐篷都要被雷海城的怒气炸飞。

如果不是跟幽无觞检查过他们撤退时杀死的所有风陵兵卒，确定里面并没有冷玄的尸，他绝对会发疯。

冷玄苦笑，伸手摸着雷海城在睡袋外的长发，叹：“不用装睡了，我知你在生气。”

经历过无数次险恶境地，从没试过昨夜发现冷玄不见时，那令他窒息的恐惧。

握住少年的手了，以示安抚。“坎离之战何等激烈，绿郎一个小小少年，能从大火和军中安然逃生已属奇事，而且还来投奔天靖，更不合情理。他之前还声声说要我放他自由，难就不怕回天靖后再被卧底？真心想要自由，应该趁这机会远走飞才对。”

幽无觞也知想要重回年少轻狂的岁月，不啻痴人说梦，轻叹两声，不再继续这话题，拿起烤熟的野味与冷玄共。

冷玄淡然笑：“那孩满心念的，就是替主人报仇，被我试探两次便了底。”

雷海城今晚很早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