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裴泽私下约见了一下董，他是裴泽外公老助手，称得上开朝元老，在董事会里说话有一定分量。

裴泽从来没有考虑过要放弃追查这个历史遗留的问题，因为他知，如果他不查，本没有任何人会查，全公司上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利益纽带，谁会一个外人的事呢？姜就只剩下他了，无论姜愿意不愿意，裴泽都想继续下去。

裴泽这一听，明白了，猫腻是一定有的。

裴泽给董倒上一杯：“不瞒伯伯说，我真有一事相求。”

董正好没什么事情理，便带着秘书来了，裴泽却是孤一人前来，两人坐在日料店的包厢里饮清酒。

“为什么？”

这就是引火烧，一旦被挖来，他和姜都不会有好下场的。裴泽已经有这样的预了——十分不祥。

“别杞人忧天了，快睡，我好困。”

“因为他有人，有家，有孩，生活满得不得了，不需要我来想他。”

“如果我非要追究呢？”

“不知世侄今天特意请我喝酒，是什么由啊？”

姜拢了拢被，缩被窝最温的角落，打了个激灵说：“现在不菜就行了啊，多亏了你，让我在最短时间内适应了职场底层的生活。”

姜在赌气，裴泽心里这么猜测着。

此时此刻他在想什么呢？对于他的父亲，真的就这么无所谓吗？因为父亲的失误而牵连到他被指指，也觉得没什么吗？

“嗯？哦，我只是想起你爸刚带你公司的时候，你什么东西都不懂的样，很菜。”

董特意支开了随从，说话说得比较随意。

他发现自己一都不了解姜。他能了解的，都是所有人能看到到的姜的外在分：勤勉，善良，温顺，懂事，外冷内。但是，他缺从来都不知姜在想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裴

“为什么？”

裴泽：“……”

“，偶尔，我是说偶尔，你会想你爸吗？”

董的亲切让裴泽有了底气，就问：“不知伯伯还记不记得上上任财务总监姜义军吗？”

“不会。”姜回答得决绝。

“说来听听，你的事，我当然能帮就帮。”

姜时而怪时而幽时而空的神，他看不透。

“这……”董有些惊讶，“我当然记得了，他儿现在不是跟着你么，怎么，是关于他的事？”

“诶，哪里哪里！”董平时就来一，说要收酒，脸顿时就不乐意了：“反正喝完回去在办公室待着，谁晓得我是不是上班期间喝酒啊。”

“不过为什么突然提起他？他本来就不在我生活之内的。”

还没等裴泽说今天的来意，董便摆摆手，把话说死了：“你要是托我帮他儿找个好职位槽，这个可以，如果你听见了什么风声要往上追究，我劝你别轻举妄动。”

裴泽不好意思：“听说伯伯您下午就要去M市了，没时间，所以才约中午的，如果您不方便喝酒，那就把酒撤了吧。”

裴泽还是不甘心就这么睡过去，心里有好奇，有恐慌，他本不知明天面对的会是什么，总之心如麻。想跟姜坦白，承诺，但又说不。

他正在着手的事而产生裂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