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当然，”裴泽回笑，“只是我刚去财务没几天，您说的要是历史问题，我可能还没搞清楚。不过五月份以来的账目已经理清，如果在座哪位有需要，我可以把相关资料邮件发过去。”

裴泽把问题甩了回去，甘杰听闻后，脸登时铁青。

裴泽摇摇，他知甘杰不简单，能力更不止于此，但他暂时还没明白为什么剑桥大学人文学系的甘杰，会愿屈于远腾。正想问为什么，甘杰突然苦笑着自问自答：

“可以……”

裴泽观六路，果然，附和着董事长的这些人，都是他意料中的人。而那些埋寡言，和跟他神的伯伯们，都是前朝留下来的反抗者。

裴泽从会议室来，没急着下楼，在绿通了一支烟，没多久，甘杰跟了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还不回答？”董事长不耐烦地扣了扣桌。

“甘叔怎么知的？”

如果在这么大的台面上戳破这个包公司的存在，掀起惊涛骇浪是必然的。各个董事们会对于董事长吞钱的行为产生什么样的想法呢？有哪些人是同合污？有哪些人是毫不知情？这些毫不知情的人会转移阵地来到自己的麾下么？

裴泽心中有数了，甘杰揪住不放的，大概是远腾与真荷服饰的走账。

“甘叔。”

“夏真荷和我结过婚，不到半年，在二十五年前。”

甘杰，却没打算轻易放弃。他摘下镜，目光重新回到裴泽上：“看来小裴总沿用的还是月的老模式，我听说斐然国际的财政门清算，是科室门和合作方排列组合行年算，工作程序也许复杂了些，但起来是条理清晰的，不知小裴总可否也学习他们，给我一份综合报告？”

裴

一片缭绕的烟气之中，裴泽率先开。

可甘杰又是怎么知的呢？他的手伸得那么长么？他指的又是哪件事呢？

“甘总如何知斐然国际的清算模式？像斐然这么大的公司，保密工作应该得很好吧？”

“你！”

“可以……”

“怎么说？”

第37章第三十七章

整个会议维持了一上午，提来的问题比解决的问题多得多，待解决的问题被推到了半个月后的二次会议了，裴泽就知会这样，棘手的事件，总需要掌权者的私下商议才能确定。

一切都得从长计议。

“行了行了，”董事长发话了，“那就让财务总监把走账给大家发一份，大家研究研究，二次会议再提提意见，可行？”

他笑得委婉客，但从裴泽看来，却隐着某威胁。对方的眸里有底气和自信，分明是知了些什么，否则定然不然无故他的话。

“小裴。”

“呵……”甘杰吐了烟圈摇摇，“看来你工作得还不够。”

开的，我们都享有知情权，是不是？”

像是约好了是的，两人换了神，一起下了半层楼，坐在台阶上，裴泽向他敬了支烟。

甘杰中的焦渐渐变得不清晰，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是空的。他抓了抓耳侧微白的发，下一，盯着手中喃喃：“我远腾二十多年，为远腾白了发，荒废了半生，坐董事会，来到你父亲边，你觉得，我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