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载转问：“我猜到你跟裴泽有什么，你就告诉我，给我一个准话。”

“我知！可我……”

裴泽这猪就只会使用蛮力！

“你没有利用我！”程载急了，“是我自愿的，学长！这么久了你还不知我吗？！”

“学长，这不是你的错……”

程载也表示很震惊，但尽力掩饰自己的立场以免对方更受伤：“其实没关系的，我们可以等小裴总理这件事，我们暂时装作不知就好了……”

“我就有病！怎么，有本事推开我呀！”

“那我能怎么办？我还能每天面对他，面对远腾这潭黑为他们卖命吗？我一天都忍不了。”

想得！”

对这只猪来说，拥有前人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幸福的。里有他，心里有他，即使面对再多难题，都能迎刃而解似的，莫名滋生的自信在裴泽心中发芽膨胀。

“你现在一定想安我，想劝我，想转移我的注意力。但是程载，我必须告诉你，我得跟裴泽摊牌。”

姜的脸愈发难堪，他终于忍不住打断程载，艰难地说：“够了，听不下去了。”

“诶你嘛呀！是不是有病！”

他把所有的罪责揽在自己上，给自己压力，但其实，这都是上一代的过错。

浴室里传来一阵阵腻的推搡，最后，当然是瘦弱的姜输了。

裴泽电话来了

姜摇摇，苍白的脸毫无生气：“你已经帮了我太多，我不能这么贪婪，这么自私，再利用你下去。”

隔日是周末，没有工作琐事打扰的日，姜却早早起床门，没有知会裴泽一声，就那么悄无声息地走了。他去见了程载，上赶着去得知一个也许会摧毁他的认知的秘密。

这当然不是关心，不是关注，而是算计。

“那就走吧，去新的地方重新开始，除了远腾，哪儿都容得下你。”程载垂下脸决绝，“至于我……我还得再留一段时间。”

咖啡厅，隐秘的位置。程载已经跟姜谈了半个小时。

贴任用程载，裴泽的初衷可不是这样，他相信程载对姜忠心，姜对他忠心，便能三个人一条心；如果父亲给他黑锅，也能有人替着背。但这一切都建立在姜也对他忠心耿耿的基础上，他没考虑到姜会变，也没想过程载和姜，会背着他，将他所知所，顺藤摸瓜，全捋了个透彻。

可是隔日，一切都变了。

姜语气亢，他实在找不到法了。

真的没有办法答谢你什么……

姜知他离开过后会有什么后果，远腾的习惯就是在得知秘密的人走之后给他扣一定乌黑的帽，从而解释那人离开的理由。而程载，他想帮他善后。

“这……”程载试图想阻止他，“你跟他摊牌，无非是把少数人知的秘密给穿，他知了之后能坐视不吗？肯定就揭竿而起了！哪怕只是为了你……”

但他还是去收拾了，回来的时候姜已经去洗漱，他打开浴室门，钻去。

“我怎么装作不知？”姜悲凉的笑意中透着失望：“我一直都知，我真恨我知。”

“是。”

程载恨自己无能，不能带姜远离是非，甚至连苦劝言，也不一定能奏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