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遗憾,但是您事先没有和我商量,恐怕您只能取消这次检查。”
下午回到家里,护士长打来了电话,她说:“您在家真是太好了,李的家属要求暂时接他院,去其他医院接受一次全
检查,这需要您的准许。她很急,说已经安排好了。想
上接走他。”
“那探视呢?”她问,“我为他跑了一趟又一趟,连面都见不着,他怎么能不见我?”
“但是我已经预约好了,费了很大力气,还了钱。”她生气地说
。
我问:“他的家属是叫克莱娜吗?只有她一个人吗?”
昨天李受了刺激,德拉说他情绪很烦躁,在床上坐立不安,于是我稍微加大了镇静剂的剂量,今天他应该会多睡些时候。
5月21日星期四
今天是休的日
,我去发廊修剪
发,到商店里给亚兰买了两
衣服和两双鞋
,还有一对黑曜石
的袖扣。他二十一岁了,已经是个大人,我只要
脑闲下来,就会开始想念他。我向来很享受自己的休息日,但是今天我有些心神不宁,我忍不住在想诺尔顿医生那
恶意和急切,他想把李
得失态,然后在会诊中被诊断为
神分裂,从我手里接
他。他已经不止一次表现
这个意图。可他为什么要这么
呢?李说过,他受到了
待,克莱娜则说李是个自残的疯
。如果李说的是真的,那么克莱娜为什么要这么对待他呢?克莱娜说的会是实话吗?她拍下了那些让人心里直冒凉气的自残照片,她有证据。那天李绝望地对我说,没有人相信他,他也不知
该不该相信自己。一个警察或许会相信克莱娜的话,可是医生的本能告诉我,李没有说谎。沿着这条线想下去,我觉得疑云重重。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一篇写二战前欧洲的文。借用了第三帝国的背景,有些人是历史上的真人,主角和故事当然是虚构达。
晚上我和安东尼·米勒教授共晚餐,他从纽约飞到
敦来参加一个学术会议。他兴致很好,向我谈起了
神控制:“有很多类型,但是几乎无一例外满足几个要件。首先是外
环境变得完全陌生并充满敌意,或者
脆与外界隔绝,失去与原有的亲人朋友的所有联系;其次是通过反复的语言、行动上的暴力和侮辱,以及各
暗示,摧毁原有的思维方式和信念,为了
到这些,控制者会想办法让控制对象的
神力量变得虚弱,最常见的
法是
“是的,她自己来的,她说李的父亲还需要几天才能过来,但治病不能耽误。”
我说,李现在不适合与外人见面,即使是他的父亲来了,也需要我在场,确定李的神状况可以支持才行。
我让她把电话转给克莱娜,说:“李的
神状态现在不适合
院接受检查,需要再治疗一两个星期,看看情况。”
她恶狠狠地说:“我不明白您这么拦着我
什么,您只是个医生,而我却是照顾了他好几年的人。他的
状况如果因为您的阻拦
什么事,您得负全责。”她急了。
着一辆很不起的灰
轿车,几乎与夜
为一
。
第7章第七章
我费了些才挂上电话。我并不担心她找麻烦。在我们这里,住院的病人一个月内通常是不允许离开的,探视的规定也很严格。令我印象
刻的是她那
急迫,李的父亲还没有来,她却急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