瞠目结。

我随着丫鬟上了二楼，便见“碧音阁”三字。

那丫鬟：“华月就在里面，请公自己去罢，迎芳就先退下去了。”

一个约莫二十岁的公披着寒衣坐在外走廊的转角。

夜凉如，寒料峭。

老鸨：“华月正在二楼碧音阁楼里，迎芳，带公上去。”

我呆呆地站在原地，隔了好一会才来。

这……这是牡丹楼第一红牌？

他走到我面前，开始宽衣解带。

我的睛眨眨半晌，才抖一个字：“要。”

刚去，却听他在轻轻念：“梦回楚馆雨云空。相思暮，愁满绿芜中。”

我给林轩凤使了个，叫他买单。

“请问公有何贵？”

他的左肩上有一个月牙型的刺青。

“来吧。”

我凝神看着那刺青，浑然没发现华月

我不知如何回答，开始想要说的话一下都说不来了。

想了一会，打算走去给他大吼一声我不是断袖然后跑来。

这下是也不是，退也不是。

正准备唤一声“华月姑娘”，却发现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我以前还没嫖过娼呢。

我急忙：“别，别，别……”

林轩凤的脸难看到就像是吞了蟑螂似的。

这下和个绝世佳丽待一块，还真是让人张得浑发抖。

“我是来找华月姑娘的。”

这老鸨的态度一直不卑不亢的，倒是让人对她颇有好。

我上下打量着这个柔柔弱弱的公。

华月华月，芳年有华月，想来定是位国天香的妙龄女。

他站起，宽柔笑：“公不说，那定是最后一了。”

只是这样的不经意念一首凄恻的词，却更使人心生怜惜。

牡丹楼不是男人玩乐的地方么？

“这位公想华月如何伺候着。”他抬起，脱去了寒衣，用那双豁亮亮的睛看着我：“听歌，赏舞，品诗……还是直接开始？”

莫非老鸨和林轩凤那小串通起来耍我？

我是不是错了什么。

这就找他们算账去。

“我就是华月。”第四章华月

神态依然柔和如，看不半凄凉。

女温柔贴固然是好事，但若太过谄媚，便是引人随意践踏了。

这时，一个淡柔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轻衣松垮垮地落在手肘。

他站起，将那古琴拿在手中，走了碧音阁。

华月转过，灵剔透的睛在柔白的月中显得格外明亮。

他微启红，表情清淡恍若柔和月：“华月姑娘没有，华月少爷倒是有一个。”

“公的意思是……？”

肤如玉，让人看了几移不开。

整个人呆住了。

摆在他面前是把七弦古琴，仰天叹了气，双手轻挥，“铮”的一声起了个音，一首短曲便了来。

不好的预来了。

站在门呼一次，轻推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