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疏不间亲，毕竟是你们薛家用了好些年的掌柜，或许里还有误会也未可知。所以当时我们不好贸然说。只是如今又有账本的事，想来这些掌柜们生异心已经许久了。”柏杨，“只是我心里也奇怪，这些掌柜们在薛家事多年，论理不该有这样的胆量。莫不成，还有人在后面支应他们？”

这心情其实跟贾宝玉那不得天下好女孩儿都在他们家里才好的想法差不多，不过亲近一番，倒未必有亵渎之意。

不过正因为柏杨对谁都一视同仁，所以他心中哪怕是有些挫败，但也不是很明显。反正他只要能同柏杨在一，而柏杨虽然嫌弃，毕竟没有赶他走，就已经足够了。

“虽是猜测，但也有几分凭据。”薛蟠，“我素知柏兄的为人，我不过帮了你一次忙，你这段日就对我百般忍让，可见于恩情十分看重。既然如此，难还会害我不成？”

他当时追到苏州来，其实还只是因为那刚刚才接到，又不能继续相的失落所使，其实心里并没有什么计划。——反正他事一向也没有什么计划。

“抱歉。”听到他这样说，柏杨却有些讪讪的。他本意并

“我回去就让人小心查证，一定要将那背后的人揪来！”听到柏杨的猜测，薛蟠立刻咬着牙气愤的。须知他之前被那五百匹布的事情困扰了许久，如今得知很有可能只是一个针对自己的局，心里自然不痛快。

柏杨看着他问，“薛兄相信我的话？其实我也只是猜测……”

好在薛蟠同时也能够察觉到，这嫌弃也并不单是对着自己。别看柏杨平日里言笑晏晏，好似染坊里的工人也能说上几句话，其实心中跟谁都不亲近。若非他死缠烂打，连如今这样的关系都是无法维系的。

反倒是来了这边之后，日日跟柏杨同同，心中自然万分满足。加上日日跟在柏杨边，看着他理染坊的一应事务，只觉得柏杨都好，事事都顾虑周全，比自己好不知多少倍。那原本隐约的好，倒在这相的过程中越加明显起来。

然而正是因此，他反而能够更加清晰的觉到柏杨对自己的嫌弃。

柏杨一呆，忍不住，“你也知自己这段日烦人得很？”

原本上回柏杨私自告辞，薛蟠心中是有气的。只是后来被绸缎庄的事磋磨了一阵，倒将这心气磨平了许多。这时候却又偶然见到柏杨，自然喜望外。原本的怒意自然都一笔勾销了。

第16章呆霸王也有心事

“你尽说。”薛蟠目光灼灼的盯着柏杨，也不知究竟期待他说什么。

柏杨避开他的视线，慢慢的，“其实上回在金陵时，我和柳兄就发现了一事，只是一直不知该如何跟薛兄你开。”说着便将那五百匹布，很有可能只是个局的事情说了来。

薛蟠一个丧气的表情，“纵然我知，柏兄也不必一再提起。”对薛蟠而言，这尚且是他一回如此讨好一个人。这时他的心思，其实还是很纯粹的，许多东西也并不透彻，他只是喜柏杨，就想时时刻刻跟他在一。

他似乎只是随意一猜，倒是薛蟠顺着他的话往下一想，脸立刻难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