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林祁能够知香料的事。

因为知贾家最后会是个什么结局，柏杨推断的结果，倒是跟事实相去不远。

这等同于是送上门来的好事，反倒让柏杨心里踌躇了一番。虽然他之前也多少看了一些赵颐的情，但若说一位郡王真的会这么天真，柏杨还有些不敢相信。薛蟠就更不必说了，赵颐在他里还是假想的情敌，自然不怎么愿意接受对方的施舍。

不过，柏杨和薛蟠之所以心下凛然，倒不只是因为这个香料。而是——连这等无关要的小事尚虞备用的人都知了，更何况其他？

如今见着了更加的和郡王和林祁，又知了这样隐秘的消息，知天地之大而己浅薄，心中的一丝骄矜之意早就消失无踪。

等人走了之后，柏杨和薛蟠面面相觑，都有些惊奇。柏杨想了想，问，“他们到底是来什么的？总不成就为了替咱们心如何将

两人都想得明白，尚虞备用的份，恐怕不是那么容易被人知的，赵颐此举多有示好的意思，而林祁也没有反对。如此一想，心里对这两人倒是生几分好和亲近。

赵颐见状，微笑，“我也只是一好意，两位不必担心。再者究竟后续如何，还得看母亲是否喜这香料。我不过顺手为之，倘或让你们心上过意不去，倒是我的不是了。”

何当差？”

薛蟠虽然想得不如他远，但想到自己的行迹一直被人盯着，也不免生几分后怕。他这里被盯着，别恐怕也不会少了人，朝廷的能量何其大，倘若真的有人生别的心思，恐怕很快就要走上绝路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正好柏杨这里还有剩下的香料，于是都取来给他了。

赵颐不失时机的表示，自己可以在中间帮这个忙，就说是朋友送的礼，孝敬母亲，十分便宜。

彼此都有意好，接下来的谈话自然十分顺利。林祁表示，内府那边事务冗杂，这香料的事情，还不知耽搁到什么时候，若是他们不介意，倒是可以走另一条路——将香料献给长公主。长公主贵，对香料知之甚详，甚至曾经自制过不少品。若这香能得她喜，再送去，既能抬香料的地位，也能节省中间的程序，正是两全其之事。

薛蟠从前无法无天惯了，这两年虽然吃了一苦，但也长了不少见识，心中未尝没有自得之意。毕竟以他的和能力，在同辈之中，已是佼佼者了。

不是在哪个时代，情报机构的地位都必然是举足轻重的。虽然看似位卑职小，但实际上却掌握着无形的权力。

“他那算什么正经差事？不过在尚虞备用跑跑儿罢了。”赵颐调侃的笑。

柏杨更是由此联想到了贾家那一摊的事情。现在看来，贾家如此嚣张，并不是上没有看见，而是正盯着抓他们的错呢。恐怕有朝一日动起手来，如今这些证据摆去，就完全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林祁看了赵颐一，也不反驳。倒是薛蟠和柏杨闻言，不由肃然起敬。这尚虞备用听上去好像不知是什么用的，其实是如今朝廷设置的情报组织，专司侦查京城内外各情报、并监察百官之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