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诚忽然挠了挠胳膊，小男孩拍开他的手：“不要动。”

“不就包扎个伤嘛，怎么得跟生小孩似的？”陈国旗收拾好，坐到床边，“我说叶诚啊，你这是怎么搞的，伤成这样，胳膊整整少了一块啊？”

一觉睡到傍晚，叶诚摸摸肚，喊：“小鬼！”

叶诚忽然觉得养个儿也不错……

胡二已经消失了，等他们赶至楼下时，只在草地中找到了一些散落的炭块。

小男孩的回答是又让手机黑屏了。

去吃饭前，小男孩给叶诚换纱布，叶诚看着他从伤揩下血往小塑像上抹去，不解：“你这是啥？”

“爸爸，再忍忍，很快好了。”

“哎

小男孩生气了，去大排档时一声不吭，叶诚也不理他，反正古曼童对主人好，是在积累功德，再怎么生气怎么也不可能弃主人不顾的不是？

手机又亮起来。

“狗？”陈国旗纳闷，“医院附近有狗么？”

叶诚心里明白，院长又是在封锁消息了。他受伤了没法工作，有假放又能拿工资，何乐而不为？

“奇怪，好。”叶诚挠完胳膊又挠脖，上又疼又，好像爬了许多小蚂蚁，难是雷暴的后遗症？

叶诚也没多想，当天下午被院长打发回家，说是带薪休假，工作接给其他医生。

叶诚投降：“我不找他总行了吧？”

“呜，好疼！”

“唾也行。”小男孩想了想，面不改地说，“夜也行。”

“呼，呼呼——哈！”

叶诚嘟哝：“跟店主联系联系情也不行啊？”

“别挡路。”小男孩捧着盆去台晾衣服。

“一定要血吗？”

陈国旗只好站起，跟着虞清走了。

“现在啊？”

叶诚穿好拖鞋，恍然有梦的错觉。

“呼呼——哈！”

要说是胡二咬的，你会相信吗？叶诚抿抿嘴，把话又咽了回去。

叶诚：“……”

为人，或成仙成神……

“反正也是白，还不如给我。”小男孩说，“要是不用你的血，我会维持不住人形，那谁来给你上药啊？”

叶诚拿手机，手机黑屏了。

“我的拖鞋呢？”

叶诚的手抖啊抖，他满汗地放下手机：“你能轻么？”

“来啦！”小男孩满手泡泡地跑来，“嘛呀？”

“嗯……被狗咬的……”

小男孩坐在小板凳上，挽着袖，哼哧哼哧地洗叶诚的衣服，叶诚的伤虽然合好，但还时不时地渗血，叶诚倚在门边，看着小男孩换了一盆又一盆的，终于把沾了血的衣服洗净。

叶诚在家闷了几天，实在忍不住，打电话给虞清，虞清什么也没透，只是叫他好好休息，打电话给陈国旗，陈国旗同样都不放一个，说等他回来了再说。

叶诚挑着青菜上的瘦吃，小男孩气鼓鼓地把青菜夹到叶诚碗里：“多吃菜！”

“对，现在，有事想问你。”

短短的几天，小鬼成功地把叶诚的狗窝改造成整洁的狗窝，收拾得比他女朋友还要净。

虞清走病房：“陈医生，请跟我们回去一趟。”

小男孩往床沿找了一圈，从这边划拉一只，从那边又划拉一只，摆到叶诚脚下，又噔噔噔地跑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