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他不言而喻，姜莘能把八音盒神不知鬼不觉放到他俩宿舍，还知老姜不是人，那两人的关系他也早该清楚了。

真的姜莘，真的是他。不是他的老姜。

“你……瘦了多啊。不是减吧，哈哈。”那一刻陆至遥都觉得自己笑的特傻，可是，他真的尽全力去笑了。

而陆至遥则完全被他激怒了，一拍桌站起来，“请注意你的措辞姜先生！接下俩的对话中不想再听到这两个。不然请门左转，我认为这次谈话没必要再行下去了。”

姜莘握的手指又一分开，如果再听不来这话中明显袒的偏就真是傻了。他知自己错过了太多，也很明白一切都回不来了，可是……现在他就在前，知抓不住，难，就连追一下都不可以吗？

陆至遥皱皱眉，“这都是什么东西？”

姜莘在对面坐下，垂下笑了，笑得同样勉，“一样的脸，怎么会不像呢。”

姜莘望着陆至遥的神恍惚一下，他讪讪的摸了摸自己的下。瘦了吗？好像是有。而陆至遥就那么仰起看着他，他跟老姜的脸确实很像，可还是有很多不同，尤其是那双标致的桃。

他看着陆至遥握了藏在桌下面的手，就听到对方的回答。

“那是因为他不是人，他如果是人也只能到我这样。”声音冷冷的。

说着他从包里拿一沓照片递给陆至遥，足足一百多张，陆至遥随便翻了几张，就发现每一张镜都是糊掉的，本看不清楚，像是刚下快门对方就动了一下。

这句话不是陆至遥随胡诌的，以前看着老姜的时候，只觉着他的睛很亮，仿佛蕴藏着星辰大海，包森罗万象。可是昨天知他家老姜是四维生之后，他又看了一遍，那是他第一次认真的看一个人的睛。漆黑双间竟有无数个细小的光，凑近看，每一个光的心却都是他的模样。奇妙而好，那是他所见过最的睛。

姜莘胡抹了一把脸，把哽咽声压回肚里，“对不起至遥，我不会再说了，你坐下吧，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

姜莘没想到他会这么生气，在他的记忆中陆至遥永远都是着他的，从来不会对他大声说话，更不会像这样对他大吼。他盯着致的晶桌面，泪掉在凉掉的咖啡里。对哦，他现在已经不是陆至遥心中珍惜的人了，所有也没必要再对他那么好了……

陆至遥呵呵笑起来，“我觉得你和他的睛不太像。”

陆至遥听懂了话中的怨怼，并不意外，从八音盒现的那一刻他就知，姜莘回来了，并且想起了他。可这已经没用了，太晚了。他不想再谈跟情有关的话题，只能换了话茬，“对了，你是怎么过来的？”

“算是有贵人相助吧。只是他跟你边那个怪一样。”姜莘故意把‘怪’两个字咬的很重，明显是在提醒。

却迟迟没有抬起。直到熟悉的声音呼唤再三后他才缓缓直脊梁。

“怎么了？”姜莘察觉到他一直盯着自己看。

“当你看着我的时候，你的睛有两个我。而他看我的时候，却是成千上万个。”

“都是你边那个人的照片，虽然看上去他是在以正常速度行走，可是拿下快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