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回考试坐在谢俞前面的那位兄弟也在八班，整天跟沈捷两个人恍恍惚惚地互相倾诉心事。

他简直丧失了活下去的动力，世界从彩变成了黑白。

谢俞实在看不下去，直接把贺朝手里那本练习簿走：“哪题。”

直觉不是什么好事。

疯狗一路上都在说“等会儿不要张，放轻松”、“拿我们二中学生最良好的面貌”。越说越让人摸不着脑。

二中校长即使秃了一

薛习生每天持不懈地想跟他们学习方法，躲都躲不开：“你们恶意拉低班级平均分就算了，就不能跟我一下学习方法吗。”

贺朝也察觉到学委如狼似虎的神，提议说：“去沈捷那儿避避？”

谢俞把练习簿合上，递还给刘存浩，余光瞥见薛习生正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们看。

“陈校长，您往边上站一。”

谢俞反问：“烂不烂，你心里没数？”

谢俞又说：“那个疯，不了吧。”

跟着疯狗一路走到校长办公室门，对着门上那块门牌，谢俞右止不住地了好几下，心下有不太好的预，隐约猜把他们拎过来想什么。

现在他背后的两个男人说不见就不见。

一个平时考试只能考那分的兄弟，一夕之间冲上云霄，还站在他面前告诉他‘不好意思，其实我就是那么厉害’。

“抬，我数三二一，喊茄。”

不过这次疯狗并没有多说什么，他冲两位‘二中的希望’招了招手：“你们来一趟。”

但接下来，完全不是那样。

校长办公室里站了六七个人，校领导分成两排，穿得西装笔。

贺朝指了指自己：“我讲得有那么烂吗？”

疯狗那张脸跟拍恐怖片似的现在窗边。

期中考成绩了多久，沈捷就疯了多久。

谢俞讲题没一句废话，思路清晰，几句话的功夫，刘存浩听下来简直如雷、茅顿开。

他刚才没说的是：不正数倒数，还是我们认识的那两位大佬啊——为了维护女生忍下莫须有罪名的贺朝，篮球赛上二话不说撩起袖就下场的谢俞。

那神相当复杂，盯得人骨悚然。

刘存浩听完题，又抬看了看日常斗嘴的两个人。

谢俞：“你确定？”

本来他在最后考场里，不再怎么考、考得有多烂，后总还有两个人在默默支撑着他，让他不至于跌至谷底。每次考试成绩来之后，他都可以自信地对他家长说：我不是最差的！爸妈，你们看，还有两个比我更差！

平时晚自习偷偷玩手机，被疯狗站在窗悄悄观察的影太，贺朝觉得后背有发凉。

从三班同学的角度来看，对他们俩的认识早就超过了成绩这个范畴。刚分班那会儿，只知这两位是让人闻风丧胆的校霸，无恶不作杀人不眨。

刘存浩心说，大哥，放过我好吧，我就想普普通通地解题。

“……”

“这题有几解法。你看你是喜简单暴的，还是喜有创意的……”

说话间，玻璃窗被人敲了两下。

“……”

“举着试卷，站好了，两位同学靠近一……”